她大伯怒不可遏,厉声道:“放肆,龟儿子,你是谁,敢管我车家里的事儿?”
她大兄脸上阴云密布,鼠目发出寸寸冷光:“夭夭,他是谁?怎么从屋里头走出来?
你和他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车夭夭真是气的肺裂肝疼,正想开口反驳,门外她大伯母进来了。
那衣着相貌普通妇人一进来就是叭啦叭啦:“呦,夭夭,你回来啦,我跟你说,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不如你们俩个后生就定在那日办喜事。
早点成亲,來年生个大胖儿子,看你腚大胸大,肯定是好生养的料子。
结合成婚以后三年抱两,孩子也自是饿不着……”
车夭夭这会是气的想回里面拿武器削她了,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奶妈么?
“闭嘴——”贾玉京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那妇人吓了一跳,然后叉着腰,尖声指着贾玉京叫道:“我呸……你个屎壳郎,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这是我们车家的事,轮到你來指手画脚,惹火了老娘,泼你一桶陈年老尿……”
“夭夭姐姐,我想打人了……”贾玉京手指僵硬,望着她道。
车夭夭对他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开口打断了她大伯母的话:“大伯母,别说那么多了,再不走,别怪我用扫帚扫你们出去……”
“你……”她大伯母正说的痛快无比,忽然被打断,一口气憋在胸口,非常之难受。
“好好,我们走……”她大伯眼珠子那么一转,朝儿子、媳妇使了一个眼色,拉着两人就走了。
“那么听话?不太合理,使一以退为进之计,又想什么幺蛾子?”贾玉京望着三人的背影心生疑窦。
“好了,终于走了……”车夭夭关上门,呼了一口浊气。
“夭夭姐姐,这一家子真的是奇葩,咋那么让人恶心,真想狠狠地抽他们大嘴巴子,揍的他妈也不认识!”
“少爷,我也烦死了,动手又不合适,骂也骂不过他们……”
“嗐,这种人干脆断绝关系,客气换来的只有更放肆、更猖獗。”
“可我不知道怎么做呀……”车夭夭人办事是倔、干练,但性子却是比较平和的一种人,遇上家族的事就不会处理了。
贾玉京道:“等我先看看蓁蓁的病再说他们的事,区区小事,不必太在意。”
“哎呀,少爷,蓁蓁的病你诊断的怎了,”车夭夭紧张看着他。
“进去再诊断一次再说……”
见到贾玉京、车夭夭进来,蓁蓁声音虚弱问:“咳咳……姐姐……他们又來逼你了!”
“嗯,别提他们了,让少爷给你看完病再说……”
“大哥哥……咳咳……蓁蓁是不是……治不了……”她半眯着眼睛,静静看着贾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