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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罗夫虽然陷入绝望，声音却依然柔和。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捂在脸上。他的脸又窄又苍白，鼻子显得异常地大。他擤了擤鼻子，发出一声有如小喇叭般的响亮声音。

麦努斯从门外探进头来：&ldo;警犬队来了，他们带了一只寻尸犬来。&rdo;

&ldo;那就开始吧，&rdo;哈利说，&ldo;你跟邻居都谈过了吗?&rdo;

&ldo;对，没有线索。&rdo;

麦努斯关上了门，哈利看见罗夫的眼睛在眼镜后头睁得更大了。

&ldo;寻尸犬?&rdo;

&ldo;大家都习惯这样叫啦。&rdo;哈利说，暗暗记住必须提醒麦努斯多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

&ldo;你们也用寻尸犬来找活人?&rdo;罗夫的口气近乎哀求。

&ldo;当然啰。&rdo;哈利扯了个谎，没告诉罗夫说寻尸犬是用来嗅出尸体位置的，它们不会被用来寻找毒品、失物或活人，只专门用来寻找死人，不找别的。

&ldo;所以你今天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四点的时候，&rdo;哈利说，低头看着笔记本，&ldo;那时候你跟女儿去镇上，你们是去镇上做什么呢?&rdo;

&ldo;我去看店，女儿去上小提琴课。&rdo;

&ldo;看店?&rdo;

&ldo;我们在奥斯陆的麦佑斯登区开了一家小店，专卖非洲手工制品，像是艺术品、家具、衣服之类的，直接从艺术家那里进口，也开给他们很好的价钱。店里的生意通常是希薇亚在照顾，但每星期四店里开得比较晚，所以她会开车回家，换我和女儿过去，我去看店，女儿去巴拉特&iddot;杜音乐学院上课，从五点上到七点，然后我再载女儿回家。今天我们是七点出头到家的。&rdo;

&ldo;嗯，在店里工作的还有谁?&rdo;

&ldo;没有别人了。&rdo;

&ldo;这表示每星期四你们的店都会休息一下，大概一小时?&rdo;

罗夫微微苦笑：&ldo;只是个非常小的店，没什么客人，老实说几乎要一直到圣诞拍卖才会有客人。&rdo;

&ldo;那怎么……?&rdo;

&ldo;挪威政府跟第三世界国家签有贸易协议，所以北美空防司令部会补助我们的小店和供货商，&rdo;罗夫轻咳一声，&ldo;这个协议传达的信息，比金钱和短期利益还要来得重要不是吗?&rdo;

哈利点点头，但他想的不是开发补助金和挪威及非洲之间的产销互惠贸易协议，而是奥斯陆和此处森林的驾车往返时间。双胞胎正在厨房里吃夜宵，厨房传出收音机的声音。哈利在这间屋子里并未看见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