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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ldo;走吧。&rdo;他说，手刚握上车门门把，手机就响了起来，&ldo;哪位?&rdo;

手机那头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兴奋，但仍以简短扼要的句子汇报。哈利在对方的一长串报告声中只说了两声&ldo;嗯&rdo;，一声惊讶的&ldo;什么?&rdo;还有一句&ldo;什么时候?&rdo;

对方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ldo;打电话给重案指挥室，&rdo;哈利说，&ldo;请他们派附近两辆警车到贺福路，叫他们不要开警笛，还有叫他们停在住宅区的两端……什么?……因为里面有个小男孩，我们不要把菲利普搞得更紧张好吗?&rdo;

对方显然说好。

&ldo;是侯勒姆打来的。&rdo;哈利倚向卡翠娜，打开置物柜，翻寻了一会儿，找出一副手铐，&ldo;他的手下在卡米拉&iddot;罗西斯家车库里的车上发现好几枚指纹，拿去跟涉案人士比对。&rdo;

哈利从点火装置上拔下一串钥匙，弯下腰从座椅下方拿出一个金属箱，将钥匙插进金属箱的锁头，打开箱子，拿出一把黑色的短管史密斯威森左轮手枪：&ldo;风挡玻璃上的一枚指纹比对吻合。&rdo;

卡翠娜的嘴唇做出无声的&ldo;哦&rdo;，朝黄色大宅侧过了头，面带询问的表情。

&ldo;对，&rdo;哈利回答说，&ldo;就是菲利普&iddot;贝克教授的指纹。&rdo;

他看见卡翠娜睁大眼睛，但声音跟往常一样冷静，&ldo;我有预感我很快就会按下删除键了。&rdo;

&ldo;也许吧。&rdo;哈利说，推开左轮手枪的旋转弹筒，查看里头是否装满子弹。

&ldo;不可能有两个男人都用这种手法绑架女人。&rdo;她把头侧过来又侧过去，仿佛在为拳击比赛做暖身运动。

&ldo;很合理的假设。&rdo;

&ldo;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rdo;

哈利看着她，心想自己怎么没跟她一样兴奋?逮捕犯人的那种亢奋感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亢奋感很快就会被来得太迟的空虚感取代，最后他只能像消防队员那样翻看废墟?是的，但不尽然如此，而是另有原因，现在他感觉到了：因为他心中有个问号。指纹和史多罗商场的监视影像在法庭上一定可以作为如山铁证，可是这些证据来得太容易了，真凶不是这种人，他不会犯下这种平庸的错误。菲利普不是那个在雪人顶端摆上希薇亚头颅的人，不是那个将拉夫妥警探塞进冰箱的人，不是那个写信给哈利的人，信中写道：你应自问：&ldo;谁堆了雪人?&rdo;

&ldo;我们该怎么做?&rdo;卡翠娜问，&ldo;自己逮捕他?&rdo;

哈利从她口气中听不出这句话是不是问句。

&ldo;我们先在这里等待，&rdo;哈利，&ldo;等支援人手就位，再去按门铃。&rdo;

&ldo;如果他不在家呢?&rdo;

&ldo;他在家。&rdo;

&ldo;哦?你怎么……?&rdo;

&ldo;你看客厅的窗户，仔细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