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欧雷克和萝凯怎么样?&rdo;贝雅特问。
&ldo;好得出人意料,&rdo;哈利说,&ldo;他们很强悍。&rdo;
&ldo;卡翠娜&iddot;布莱特呢?&rdo;
&ldo;好多了,我上星期去看过她,她二月会开始工作,回到她在卑尔根的老单位。&rdo;
&ldo;真的?她不是激动得差点对某人开枪吗?&rdo;
&ldo;并非如此,她携带的左轮手枪一直都没装子弹,所以她才敢把扳机扣得那么深。我应该想到才对。&rdo;
&ldo;哦?&rdo;
&ldo;警察从一家警局调到另一家的时候,必须交出原有的配枪,再领一支新的佩枪和两盒子弹,她办公桌抽屉里有两盒还没开封的子弹。&rdo;
一阵静默。
&ldo;很好啊,她复原了。&rdo;贝雅特说,抚摸宝宝的头发。
&ldo;对。&rdo;哈利心不在焉地说,这才想到卡翠娜看起来的确好多了。他去卡翠娜在卑尔根的母亲家探望她时,她刚去颂维根山长跑回来,冲完了澡。她的头发仍是湿的,面色红润。她母亲端上了茶,她开始述说自己是如何着魔似的去追查父亲的案子,还说很抱歉把哈利拖下水,不过哈利在她眼中并未见到悔意。
&ldo;我的精神科医生说我只是比大部分的人极端一点点而已,&rdo;她高声大笑,耸了耸肩,&ldo;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从小时候就一直纠缠着我,现在我爸的罪名被洗清了,我也能继续过我自己的日子了。&rdo;
&ldo;你会问性犯罪小组要不要让你回去吗?&rdo;
&ldo;会先从那里开始,再看看情况,就算是顶尖的政治家也有得东山再起的时候。&rdo;
她的目光移到窗外,望着峡湾,也许是望向芬岛。哈利离开时,知道伤害依然存在,而且永远不会消失。
哈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奥纳说得对,如果每个宝宝都是完美的奇迹,那么生命基本上就是一场堕落的旅程。
一名护士在门口咳了一声:&ldo;该打针了,奥纳。&rdo;
&ldo;哦,饶了我吧,护士小姐。&rdo;
&ldo;我们这里可是不作假的。&rdo;
奥纳叹了口气:&ldo;护士小姐,你觉得哪一种比较糟?是一个人想活下去,却被人夺走生命?还是一个人不想活下去,却被人硬逼着一定要活下去?&rdo;
贝雅特、护士小姐和奥纳都笑了,没有人注意到哈利坐在椅子上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