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眉,丹凤眼,梯形唇,一副标准的古代大家闺秀的容貌。
“老大,你找我?”
镜中人张口的时候,桓晟司所在的屋内也跟着响起对方说话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刻意扭曲的惊悚咒语,尾音中还夹杂着尖锐的嘶吼,充斥着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野观音那边出事了,我需要你时间一到尽快动手,而且你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桓晟司黑着脸吩咐对方,他握紧的手掌不小心暴露。出此刻并不愉悦的心情。
对方听到野观音出事的消息霎时静默一秒,下一刻,它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份惊诧,“老大,谁能杀得了野观音?”
桓晟司眉头紧锁,他出于对野观音的信任,并没有插手这一件事情,这就导致了他不清楚野观音那边发生的事情,至于是谁杀了野观音都不知道。
“我会派人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详情,不管是谁动的手,我都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说罢,墨色的眸子里翻涌起暴虐,一股澎湃的气势轰然倾泻而出。
镜中人面色一白,它承受不住老大的威压,被迫咬紧牙关,急忙出声:“老大,我等待的时机快到了,等祭坛开启后,我一定会多收割点精气,弥补野观音那边的空缺。”
桓晟司得到保证将嘴角猛然一压,心中的不爽减少了几分。
“嗯。”
他手掌一挥,镜中人的身影霎时变得透明,镜子恢复如初。
暖黄的灯光之下,桓晟司的影子犹如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仿佛被他踩在脚下的亡魂,在地上一边狰狞一边不停的变化。
……
祝天禧从天纵山下来后,因为尸体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先是向警。察汇报天纵山发现尸体的消息,而后又让守山人先去警察局做笔录,他自己再打点现场。
最后还要担任司机,将状态不好的温以稷二人送回他们的别墅里。
“啊啊啊!”祝天禧放纵自己重重地摔进真皮沙发中,整个人像是聊斋中被吸干阳气的书生。
“你年纪轻轻的,干嘛唉声叹气?”
温以稷坐在另一张长沙发上,他一边替坐在自己身侧的宁泽霄披上外套,避免对方着凉,一边又注意到祝少爷的行为,忍不住出声敲打对方。
“我感觉我跟爬山犯冲,下一次再也不去爬山了!”
小年轻活像一条被人钓上岸的银带鱼,撅着嘴,侧着脸,两只眼睛水莹莹的,看起来尤为颓废可怜。
他这一次爬山不仅没有看到山顶的景色,反而看到了半山腰的尸体,差点将他昨天吃的饭都吐……不对,是已经吐了。
“我们当时都让你不要上去了,是谁不听话呢?”
温以稷抬起一边眉宇,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他们当时劝告祝天禧不要上山,偏偏某位不听话的人还要执意上去,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怎么会在半山腰相遇,还发现某位急得原地打转脸色惨白的人。
“我哪知道还会遇到这种事情啊……看到那两具尸体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连去到山顶见你们的勇气都没有,只敢窝在那里等你们。”
小年轻委屈巴巴的,连头顶上的呆毛都低下了脑袋。
祝天禧当时只是以为温以稷和宁泽霄去山上玩故意不带上自己,怎么知道居然会牵扯出一桩疯狂杀人魔的案件。
经此一次,他彻底对爬山产生了恐惧。
“没有下次。”温以稷将面上的浅浅笑容一收,整个人的气势水涨船高。
他应该庆幸祝天禧当时没有带着其他人硬闯山顶,当时的局势焦作,宁泽霄连保护自己都费劲,更不用提两位手无缚鸡之力,还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