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低声道:“老王爷他…”
许娴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老王爷没了。”
温白一阵眩晕,虽说料到了,但还是…
他没有底气问道:“君主呢“也在囹圄楼?”
“郡主美名在外,有不少人觊觎,已经被…卖了…”
许娴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手指不安地摩擦着:“崇安王被软禁了,根本帮不上忙,我又劝不了我爹,现在怎么办?”
温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最后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去找我爹,我爹好歹是昭远公,去找你爹求个情,看看能不能把季白救出来。”
许娴叹气:“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温白站了起来,匆忙往外走,走到门口处回身对许娴和季呈徵嘱托道:“乘月,郡主那边麻烦你多打听一下。”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许娴拍了拍胸脯。
温白一路狂奔回家,气都没喘一下地去找了温索瑜,温索瑜刚刚吃完早饭,正在漱口,看见温白后,淡淡道:“回来了。”
温白喘了几口气儿,拱手道:“见过父亲。”
“你兄长回来就忙着上朝,你倒好,一回来就出去野。”温索瑜不上心地数落道,语气里满是对温玄的心疼。
温白咬了咬牙,一下子跪下了,温索瑜吓了一跳,皱眉道:“你又惹祸了?”
温白没有起身,急迫道:“没有,只是有件事想让爹帮忙…”
温白从小到大都没有请求过温索瑜任何事,温索瑜还真就好奇了下,想着要是温白说的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自己也好尽尽当爹的义务,随口道:“什么?”
“请爹去找许丞相把江衍救出来。”温白鼻头一酸,虽说温索瑜对他向来漠不关心,可能是子女天生的本能,温白对着他爹,觉得满心委屈。
“什么!”温索瑜怀疑自己听错了,御贤王的案子正在风口浪尖上,谁敢去撞?
温索瑜算是明白了,温白这不是惹祸了,而是准备惹祸啊!
温白央求道:“请爹救救江衍。”
“你疯了吧?”温索瑜打量着温白道:“温家与许文远素无交集,你这样做,有考虑过温家吗?有考虑过你兄长吗?”
温白眼眶发红,他掐着自己的掌心,无助地看向温索瑜,央求道:“我但凡有一点办法,绝不会麻烦父亲的。”
“你以前与江衍交好,我没有多言,只因为他是世子,日后也可以帮趁着你些,可如今他已是奴籍,身份卑贱,你就别再给家里招麻烦了!”温索瑜有些不耐烦道。
“可我是他朋友,”温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说出这些话的温索瑜:“…我不帮他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