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顿了顿,似有触动,随即又调侃道:“你祝福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这世间的情侣,有多少想用一朵莲花商量来世,用一生奔向对方?
只是,最初的爱再热烈,到头来,也会倒退到原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像月亮回到湖心,野鹤奔向闲云,当然且自然。
他们随着迎亲队伍送嫁新娘,男方的亲朋好友则拿着哈达,青稞酒在路口等候,只待“央固”仪式结束方可进门。
远远地看见有人在屋顶挥动白色哈达,那是新娘的父亲,在朝着他们走过的路进行“央固”,意在留下福祉。
这样的婚礼藏风满满,诗亦是第一次参加。
亲友给新人献哈达的仪式结束后,众人围坐一起,与新人对唱“拉鲁”藏语山歌。
她听不明白,也只是附和着微笑点头,轮到远方唱时,他却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他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特有的藏腔让歌声变得空灵透亮。纵使不懂歌词,也能在旋律里听出缠绻。
在别人的婚礼上对自己诉说爱意,这样事只有这样妖孽的男人才会去做,而她,似乎被这妖孽迷住了。
酒足饭饱,歌也对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上甜茶。
新娘将诗亦那碗递过来,很俏皮地嘱咐了句,“要全部喝完哦。”
诗亦憋着气,一口见底,实在有点喝不惯。但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瞥见新人跳过了远方,诗亦有些奇怪。
“远哥不喜欢喝甜茶。”
“他从来不喝的,我们没见他喝过。”
“我认识远哥这么久,就没见过他喝甜茶。”
……
周围的热心群众倒给她解释了一通。
从来不喝?
诗亦朝着新娘招了招手,又要来一碗,牧场上,叽叽喳喳突然默契地安静下来,一幅看好戏的表情。
新娘忙扯扯诗亦手背,脸庞挂着焦急,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诗亦噙着笑,递上碗去。
周围吃瓜群众倏然睁大眼,只见他们的远哥揉了揉女人的发丝,顺从接过她手里的瓷碗,将她给的甜茶一饮而尽。
“我家小亦让我喝的,就是毒药也干了。”
这一回,诗亦接不了话。
。。。。。。
热闹的婚礼还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