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仰去。
悬明大师与铁舟大师皆是一惊,同声喊道:&ldo;岩秀!&rdo;
欢斯夜闻言既惊且喜,道:&ldo;他就是岩秀?&rdo;
☆、无处可去
铁舟大师一副你在说什么的神情,盯着她,问道:&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我其实不是‐‐&rdo;
&ldo;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救人!&rdo;悬明大师见他师徒二人磨磨蹭蹭,还有心情聊天,暴喝一声。
欢斯夜猛然想起了此行目的,马上从胸口掏出来一个瓷瓶,递过去,道:&ldo;有个叫韦长欢的女子,让我把这个交给岩秀。&rdo;
悬明大师神色古怪地盯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伸手接过来,拔开盖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大喜道:&ldo;铁舟,走,岩秀有救了。&rdo;
铁舟大师闻言双眉一扬,对欢斯夜道:&ldo;好徒儿,你真行,果然将解药带回来了。&rdo;
她听着这夸赞,莫名地觉得很开心,嘴边咧开一个大笑。
已往前走了几步的铁舟大师回头,见她还愣在原地,道:&ldo;还不快跟上,这么久没见,怎么人都不机灵了。&rdo;
&ldo;我?&rdo;欢斯夜指了指自己,见铁舟大师衣袂已消失在转角处,慌不迭地跟了上去。
那三人一进了屋便未再出来,到如今已三个时辰了,欢斯夜被晾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
她好奇地四处走动,不偏不倚地,踏进了岩秀的书房。
第一眼就被案上那盏淡光跃动的琉璃灯所吸引。
&ldo;好漂亮的灯。&rdo;她忍不住叹道,刚想走过去拿起来看看,屋内忽然冲进一个人来。
&ldo;郡主,郡主你可回来了。&rdo;云栽直直地扑到她身上,哭腔道,一时激动,竟也忘了改口。
欢斯夜被这股冲劲一带,向后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了案上,那盏琉璃灯摇晃了几下,最终趋于平稳。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云栽听见,忙松开了她,有些手足无措,道:&ldo;对不起,郡主,我……&rdo;
欢斯夜双手撑了桌子重新站稳,道:&ldo;没事。&rdo;
云栽眼眶湿润,双手绞着帕子,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道:&ldo;云栽很想你,陛下他,也很想你。&rdo;
&ldo;欢儿!&rdo;南诏王与凌戈一块走了近来,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ldo;这三年,你去那儿了,你知不知道南诏‐‐&rdo;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问道:&ldo;你的赤灵冰焰……如何了?&rdo;
不过几息间,有人泪水涟涟说想念她,又有人肃色厉声地质问她,欢斯夜有些不知所措。
她收起先前悠悠哉哉的不上心,正色道:&ldo;我是大留的玉衡公主,欢斯夜,你们认错人了。&rdo;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皆变了脸色,连一只脚刚跨入屋内的铁舟大师也呆住忘了动作。
南诏王深深皱起了眉头,探究与怀疑的目光像是要探入欢斯夜心底,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云栽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角,道:&ldo;郡主,你在说什么啊?&rdo;
铁舟大师回过神来,身形一闪便到了她跟前,抓起她的手腕探了探,脸色稍变,她的脉象,并无什么大问题,只是,跟平常人一半无二,毫不像个多年习武之人。
他缓缓放下她的手腕,问道:&ldo;你再说一遍你是谁?&rdo;
&ldo;大留玉衡公主,欢斯夜。&rdo;她道。
铁舟大师忽地大声嚷起来,拂尘杆轻敲到了她身上:&ldo;你个臭丫头!竟然敢把为师忘了,你就是忘了你夫君,也不能忘了为师,为师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你拉扯大……不肖徒!不肖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