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弓亚明这样讲,弓亚美愣了一会不在争辩,默默拨出了母亲的电讯号码。
‘嗡嗡…”几声后,电讯接通,当听到荀美静焦急的声音,从电讯仪中传出来时,弓亚美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珠,哽咽着说道:“妈,我没事了,你不要着急,我,我和弓亚明一起马上去见你…”
在弓亚美给母亲报平安时,弓亚明看着身边的林嘉徽说:“嘉徽学妹,你也给家里报声平安吧,免得他们担心。”
林嘉徽红着眼圈点点头说:“我知道学长,这次多亏你帮忙,谢谢。”
弓亚明笑笑说:“应该的,我知道这次参加聚会,是亚美非要带你一起去的,以后拜托你如果再发生这种的情况,一定要阻止,而不是跟随她。”
“我会的学长。”林嘉徽一边连通电讯,一边再次点头轻声说。
弓亚美和林嘉徽报过平安后,弓亚明便带着两人走出窄巷,召下两辆出租飞车,一辆安排送林嘉徽回家,另一辆载着自己和弓亚美,驶向山滕市产孕医院…弓亚明和弓亚美来到山滕市产孕医院的单人病房,时间已经是下午16:35,弓家长媳已经平安生下了一个还算健康的男婴。
看到次子和女儿走进拥挤的病房,本来正在欣喜的看着襁褓中孙子的荀美静,快步走到弓亚美的身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哽咽着说:“亚美,你受苦了,在监禁室有没有受人欺负…”
听到妻子的话,恰巧站在病房门口处的弓博信,语气生硬的插话说:“受苦,参加那种极端自由主义者密会,她还能没有早做好受苦的准备,连累家人担心,连累嫂子早产…”
觉得父亲的语气对于刚被释放,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的弓亚美来讲,实在太过严厉,一旁的弓亚明劝说道:“爸,你不要生气,其实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和警方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亚美这次释放后,不会在个人信息上留下刑事记录,也没有保释限制,你就不要再怪她了。”
“亚明,你,你怎么那么消瘦了,”似乎这时才看到女儿身边的次子,弓博信吃惊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亚美是被山滕警方错误逮捕的,释放后不会在个人信息上留下刑事记录,没有保释限制?”
“不算错误逮捕,是警方逮捕亚美的证据存在瑕疵,”弓亚明婉转的解释说:“所以这次亚美虽然是被无罪开释,但我们也不好追究山滕警方的责任,事情非常微妙。”
弓博信久历社会沧桑,当然能明白弓亚明话中的意思,他迟疑的说道:“亚明,你是说…”
弓亚明无言的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开口低声说:“爸,亚美已经受过教训,知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相信她以后不会再和那些自由主义者联络了。
为了不要激起她的逆反心理,我们就翻过这一页,我觉得你以后也不要再责备她了。”
看着本来在自己心里,一直还是学生的次子沉静的表情,姓格强硬半生都是军人作风的弓博信脸上慢慢绽放出欣慰笑容,点头说道:“好,好,以后如果亚美不再犯类似错误,我绝不再因为这件事责备她,看来你真的长大了亚明,难道有人说,小时候越是顽劣,不听话的孩子,成年后成长的越快,你现在这样成熟、稳健的姓格让我真的很欣慰。”
劝阻了父亲的愤怒,家中这场因为弓亚美参加极端自由主义者密会发生的风波,总算彻底平息了下来。
随后,弓亚明又懂事的安慰了母亲几句,看了看刚刚出生粉嫩可爱的侄儿,笑着和家嫂的父母姐妹问候了两句,又恭喜了兄长、家嫂几声,便站在病房窗边,不在开口讲话。
此时此刻病房中的主角,当然是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小婴儿,弓亚明沉默了一会,便似乎被人遗忘一般,就连荀美静也顾不得理会他,围着小婴孩床边一脸欢笑。
晚饭时间,护士送来了定好的套餐,荀美静这时才终于想起了站的早已经脚麻的弓亚明,她从口袋中取出几张钱币,递给次子关心的说道:“亚明,你和亚美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快点回家吧。
晚餐在外面吃好些慰劳一下自己,妈妈以后要照顾你嫂子和侄子,恐怕这个假期都顾不上你们了。”
弓亚明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摇摇头说:“妈,我身上还钱,你不必拿钱给我。
杨叔叔、曲阿姨、大哥、嫂子,我和亚美先走了,再会。”…走出山滕市产孕医院,天色还没有完全变黑,弓亚明一边用腕间的电子仪召下出租飞车,一边对身边的弓亚美说道:“亚美,我们先回家,你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再去吃晚餐吧?”
“好的,”弓亚美低着头轻声说:“哥,其实今天我早就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
“弓亚美,你突然间这样我很不习惯,你是我妹妹,你出事,我帮你是应该的,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弓亚明笑着回答说。
说话间,一辆出租飞车停在了两人身边,坐进飞车后座,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弓亚明就开始沉默的看着车窗外,山滕市既陌生又熟悉的街景一时无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