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眯了眯双眼,抬手向着腰间探去。
苏雀一看这是要掏暗器了,连忙起身偷摸的将手边的茶碗摸进了手里。
杏蕊一动不动的挡在苏雀身前,见状直接抚上了腰间的红鞭,就在对面之人从腰间掏出什么的一刻。
杏蕊和苏雀一同抬了手,前者在看清侍从手上拿着的玉佩时及时收了手。
后者茶碗一离手,那可真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茶碗碎了一地,侍从完好无损的站在两人面前,揉了揉挡住茶碗的腕间。
小二闻声赶紧走了过来,“哎呀呀,客官这是做什么?咱们茶馆可不是闹事的地,你们要这样,咱们可不做你们的生意了。”
侍从似乎说完自己的来意之后便没在开过口,现在也一样,沉默的望着苏雀。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与我无关。”
苏雀讪讪的开了口,“误会,不小心摔碎的,您放心,我们会赔偿的,绝不赖账。”
小二夹在中间都感觉到了双方僵持着的气氛,一看就不是误会,但听到赔偿二字,一肚子轰人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管他们是误会还是什么,管赔偿就行。
饶是如此,小二周游在其他客官添茶倒水的功夫时,视线还是会时不时的扫过来。
嘴上是这么说,他可得看紧了,人可别跑了。
待确认苏雀看清楚玉佩上面的容时,侍从瞬间将手里的玉佩收好。
当时这小子直接说的是他们夫人有请,那不就是容夫人吗?
虽然是容柳烟的娘亲,但杏蕊还是没松口,紧紧的盯着来人。
苏雀只好道:“容夫人啊,晚辈自然是该去一趟的,但只身一人,是不是有些过于严苛了?若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情,谁也不好说啊,是不是?”
侍从拧眉抬眼望了一眼苏雀,“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有那么多事要出?不愿去就别去,还找什么说辞啊?”
杏蕊听见他刺人的语气,眉心一紧。
正想一鞭子抽出去时,苏雀出声了。
“容夫人的本家强盛,我是略有耳闻。但不知你一介侍从而已,哪里来的胆量敢这么跟人说话?
仔细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跟什么人说话最好摆正你的位置!”
苏雀从桌面上又拿起了一只茶碗,这一次直直的砸向对方的脑袋。
碎裂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不仅将小二惊来了,就连周围还在喝茶聊天的人也停下了热聊,目光唰唰的看了过来。
有人惊呼道:“血,血!”,随即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客官一瞧,这又是有人流血,又是有人昏过去的,纷纷起身,连忙撂下茶钱便匆匆离去了。
倒地的友人将其扶了起来,一看四散的背影,小声的嘟囔道:“就是晕血而已啊,怎么一眨眼都走了?不会是被陈兄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