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奴跟在姨娘身边多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刘姨娘道:“姨娘,珍燕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还不清楚吗?咱们一起从苦中走来,珍燕为何要做这般伤了咱们多年情分的事情?”
说着说着,她脸上立即挂上了两行清泪。
容纪望向了倾诉衷肠的主仆,牛婆子暗中同容夫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容夫人出声打断了还想表忠心的艳珍,“如你所言,难不成还是牛婆子看错了不成?”
她话音一转,厉色道:“牛婆子,你胆敢在我和老爷面前说谎!来人啊,将牛婆子拖下去!”
外面立即响起了脚步声,上来便要将牛婆子架出去。
牛婆子费了老大的力气挣扎着,但毕竟力量微弱,还是被人架着拖了出去。
容夫人不忍的避过了视线。
“夫人,老身不曾说过谎。若是老爷和夫人本来就没想过证实,仅听从珍燕的一言之词,那么老身出现在这里,所说过的话,又有何意义?”
“主家的人本就应是互相护着,是老身多言说错了话。”
她似是看多了这样的事情,认命般的垂下了头。
容夫人强撑着冷眼旁观,就在快要忍不住出声阻止时,容纪发话了。
此时牛婆子衣衫的膝下已沾满了尘土,她被拖到了门槛处,抬眸望向了容纪。
“在我容府内,不存在这一说。”
他让人又将牛婆子拖了回来,随后看向了牛婆子和珍燕二人,“你们一个说没说谎,一个说不曾做过这样的事,那么究竟是因何两人之间的证词不一致?
你们二人之间,必然有一人在撒谎!”
珍燕惶恐的垂眸,牛婆子却一脸正气,她跪在地上,望向了珍燕。
“珍燕,那日从你身上掉落的玉佩,这件事情老身可曾冤枉了你?”
“你是没冤枉了我,可你确定看到的就是老爷送给姨娘的那块吗?”
原本长睫低垂的珍燕忽的抬眸,美眸里满是委屈。
“这些年来珍燕伴在姨娘身边,姨娘待珍燕是极好的,平日里有了好东西也会赏给珍燕,其中也不乏那些玉佩之类的东西。”
触及到容纪的视线时,刘姨娘点了点头。
场面变得越发的不可控,容夫人无意识的握紧了掌心。
“牛婆子,我与你并无冤仇,你何苦捏造事实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完这句话之后,珍燕的眼眶又蓄满了泪,要落不落,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又易碎。
可这道行着实浅了些,在牛婆子面前实在是入不了眼。
刘姨娘看不得身边的人如此被冤枉,尤其是从还未入容府前便跟着自己的珍燕。
这牛婆子分明就是假意歪曲事实,将脏水泼在珍燕身上,实则在向突然回府的容夫人投诚。
就算她们二人原本没什么关系,刘姨娘现在也将这股恶意撒在了牛婆子的身上。
珍燕是她的人,她此举无非就是想拉踩她一番,而后好顺理成章的去到容夫人的跟前。
真是人老珠黄了,想往上攀的贼心还没死!
“老爷,你可要为妾做主啊,不能平白让妾的人就这样被人污蔑了去。”
一个半老之人而已,在这里又没什么靠山,分分钟被她刘姨娘搞走,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她望向容纪,半揽着跪在地上的珍燕,端得是一副重情重义,势要为自己的侍女讨个公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