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书杵着沙发上坐起身,手掩住唇边,不住发出两声轻咳。
一时间荀钦手慌脚乱为温宁书掩紧被子,双手一抱,巴不得用毛毯和自己将温宁书裹成粽子。
“干什么呢?”温宁书柔声,说起话来嗓音还有些沙哑。
“小白兔,你病会不会像我当年那样变成不治之症?”荀钦言语不安,紧紧抱着温宁书没有松开,就好像这样抱着靠着毛毯的温度,这病就不能不药而愈。
温宁书笑出声来,伴着几声难掩的轻咳,此时却能感觉到荀钦一双手将他搂的更紧。
“一个小感冒死不了人的,不过你要是想这样一直抱着,我也是乐意的。”
荀钦可不是因为温宁书一两句撩拨害臊的人,脸紧贴着温宁书的侧颊,感觉温度正常,才慢慢松开抱住温宁书的双手。
“等你病养好了,我成天都乐意抱着。”
温宁书笑着摇了摇头,双脚落地,靠着荀钦的搀扶慢慢起身。
平日就看着柔柔弱弱的人,藏青色的睡衣下衬着脸色更加苍白,荀钦都怀疑吹一口气怕都能把温宁书吹跑。
偏偏这样一个人,第二天一早招呼都没打就去岗位上洒热血。
荀钦醒来差点气的把家都掀了。
“daddy,爸爸说你醒来后记得吃早餐。”
“昨天病的连路都走不动,今天就爱岗敬业去了,他有病是吧……”荀钦嘀嘀咕咕,双手搭上餐桌刚有打算一把掀翻,临了想到温宁书那娇弱的模样,双手一收悬崖勒马。
“可爸爸的确是病了呀,今早都听见爸爸咳嗽呢,咳得超凶。”
在王玲的童言无忌下,荀钦双手再难克制,好好的一张餐桌直接趴在墙面上。
王玲张大嘴,只见掀完桌子的荀钦又默默的把餐桌扶回原处,木桌的表面按照上次的刀痕裂开了一长条缝。
荀钦手擦着面前明显的裂缝,笑容尴尬。
“daddy,爸爸的餐桌坏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荀钦撇撇嘴,按着裂缝满脑子想着怎么能让它变成原样。
“桌子是风刮倒的,这两天风好大。”
荀钦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对王玲竖起大拇指:“小小年纪有见地。”
“daddy这两天都没吃蜡烛了,我看圈圈里有小姐姐的元气蜡烛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哟。”王玲满心期待的凑到荀钦面前,“桌子是风风吹倒的,不是daddy掀翻的哟。”
……
殡仪馆内,温宁书为老人上好妆脱下手套,吃过药后脑袋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