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安蹲在床边,直愣愣看着卫泽,表情精彩纷呈,在天崩地裂和强行淡定里来回转换。
卫泽容貌偏向冷傲清贵,性格冷淡不苟言笑,良好的家教让他十分注重仪态,骨子里的疏离和绅士在之前就可见一斑。
此时此刻,这位白月光咬着下唇,精致俊美的脸上绯红溢散,诱人的红色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脖颈,隐藏在薄薄一层病服里。
他眼里含着生理泪水,手脚不自觉颤抖着,用渴求的眼神望着他,问能不能抱一抱,摸一摸他。
皎洁傲气的月光用这副姿态求抱抱。
薛池安有点理解魏文为什么对卫泽能着魔十年了。
好上头。
“薛池安……薛池安……”
卫泽口吻看似神志不清,也可能他在清醒着渴望安抚,他只喊名字,骨子里的矜持让他放不下身段,连哀求都说不出口。
这渴望程度不是求抱求摸,看起来像是求亲求驲。
“……别叫,这事儿我真帮不了。”
薛池安不太理解。
白月光在发烧,这事儿存疑,在向他这个炮灰攻求抱抱、求抚摸这是肯定的。
他就想问一句,能不能把魏文找来?
原剧情里,让白月光真正心动的人是疯批霸总攻,不是他这个纨绔炮灰。
白月光不染尘埃,所有的第一次都不是他的——是魏文的。
像拥抱,抚摸,接吻,上床这样的事……
他不是官配!
薛池安恪守底线,死活不动,还想去掰卫泽的手指,连连苦笑,无奈轻哄,想让男人放手:
“乖一点好不好?…唉!你别拽我,我把你未来男朋友找来行不行?”
放过他吧,他就是个烂好心的炮灰。
不想染指白月光一根手指头。
卫泽双腿动不了,他上半身能出的力气有限,很快揪着薛池安衣襟的手指就被无情撕了下来,塞进了被窝。
薛池安额角都渗出了汗,他一挣脱束缚就后退几步,身体抵在浴室门上喘着粗气:“呼……幸好。”
幸好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幸好。
薛池安一回神就想走,连忙大步往门口跑,边跑边着急忙慌,音调都变了:“我先走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
卫泽一声不吭。
手指触碰到门把手,开门之前,薛池安忍不住回了次头。
床上,被窝隆起一团,青年一离开,卫泽似乎找回了点理智,没有再发出暧昧粘腻的呻吟声,只死死咬着唇把声音堵回去。
他忍的眼眶通红,眼尾溢出泪水,身体止不住的颤动,就这样都不肯再喊一声,求一声。
薛池安……
薛池安他走不动了。
靠,好愧疚!
卫泽强忍身体上的酥麻和空荡,那种想被填满的感觉如附骨之蛆时时磨着他,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甚至贱的想哭求薛池安留下来,多摸摸他。
不可以……
卫泽咬着下唇,任由血丝溢出唇瓣,弥漫病态潮红的脸略微扭曲。
他细长漂亮的指尖攥紧床单,用力到仿佛要撕裂,指骨用力到青白发紫。
下一秒。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尝试的去松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