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人是有惯性思维的,当你知道这是个魔术手法时便没什么奇怪,可若你下意识觉得这玉牌是通过某种神异手段藏起来的,便完全不同了。
前世他跟着老刑警师傅抓赌,还跟着个退休的老千线人跑去卧底了几天,学了点基本藏牌手法,如今在牢里苦练了几天后,终于有了表演机会。
听见他的问题,年长老脸色沉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玉长老接过了这尴尬话题:“若这真是明剑阁独门藏物手段,我们自是不便知晓……”
“嗯。”
傅青舟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眼神扫过三位长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傅、傅青舟,我并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的明剑阁,这次本也不想来万毒山,只是在做一個任务时偶然中了诡咒,才才来万毒山一趟。”
“原本我想着我这身份太过敏感,显露出来反而不好,倒不如扮作一个普通猎户,但现在……”
他深深看了年长老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还是小命要紧呐。”
年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伱如何证明?仅凭一块玉牌……”
“你很想知道?”傅青舟眯着眼打断他,第三次抛出了这个问题。
他双手负手、站得比旗杆还要笔直,虽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不知为何有了一股三四十岁老成官员的味道。
屋里的气息不知何时变得压抑起来。
年长老眉心一跳。
沉默数息后,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若是要……”
“我若是要干涉你们万毒山内务,不证明自己的身份可说不过去,对不对?”
傅青舟斜眼冷笑道:“年长老,谁说我对你们的内务感兴趣了?”
年长老瞪大了眼,似乎没反应过来。
玉长老则轻咳一声:“傅……大人,您有话尽可以直说。”
她这声大人,分明是已然承认傅青舟“明剑阁”的身份。
年长老侧目瞪了她一眼,但她目不斜视、脸色未变,沉静依旧,一双眸子如潭水般深不可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青舟展颜一笑:“我说过,我只是路过十万大山,只不过偶然撞破了蒙竹刚行凶、想借着普通猎户身份替你们抓个叛徒、请你们帮我看看是否有解咒之法,至于龙大悲……若是你们这里闹出了麻烦,自有人会来解决,轮不到我。”
听他报出“龙大悲”三字,三个长老瞳孔同时一缩,纷纷对视。
但傅青舟的话还未说完:“至于你,年长老。”
他幽幽道:“虽然你打伤了我,但是我自愿搅入这潭浑水、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