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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刘瑞龙既是对孩子要求十分严格的&ldo;严父&rdo;，又是十分疼爱孩子的&ldo;慈父&rdo;。他在《示诸儿》一诗中写道：&ldo;人生有真评，为民服务多。党手正方向，决议勤切摩。人民养育我，甘为孺子牛。祖国抚爱我，奋志壮山河。四化振中华，力争唱凯歌。学习为建设，忘本实可羞。坚持四原则，唾弃瞎自由。勤奋攻学业，寸阴莫蹉跎。&rdo;孩子们把父亲当做良师益友，工作中遇到困难，也喜欢向父亲请教。而刘瑞龙每次都是引经据典，帮助他们分析问题，找出解决困难的办法。

刘瑞龙的严格要求，使孩子们从小养成刻苦好学、不怕困难、襟怀坦白、刚正不阿、联系群众的良好习惯。如今四个子女中有的从事党务工作，有高级工程师，有大学教授，每每回忆起父亲的谆谆教诲，他们总是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他们之所以在各自的岗位上有所成就，都与刘瑞龙的严格教育分不开。

&ldo;胆大包天&rdo;聂凤智

威震四方的南京军区司令员聂凤智，早就有&ldo;胆大包天&rdo;的名声。这主要是他在淮海大战中的表现和渡江作战的壮举……

其实，聂凤智决非仅仅是一介武夫，他是一位有血有肉，颇富情感的男子汉……

因参与撰写《谭震林传》，笔者去金陵采访聂凤智，此时这位威震四方的大区司令员的喉管已经切开，脖子上带着一条输氧管子。夫人何鸣说，他是1986年查出肺癌的，1989年再次动了手术，气管切开……

那天，他正带着管子练毛笔字，宣纸上写下好几个&ldo;赤胆&rdo;&ldo;赤胆&rdo;。大概是认为这两个字写得不够满意，所以就反复练。

胆大包天

小时看电影《战上海》，不知道这其中的很多情节是聂凤智一手导演的‐‐

在我军凌厉的攻势下，汤恩伯乘船逃跑了，留下个刘昌义被临时加了个&ldo;淞沪警备副司令&rdo;的头衔，&ldo;统率&rdo;剩下的51军和青年军、交警总队等。青年军、交警总队是&ldo;国军&rdo;中的嫡系，属&ldo;少壮派&rdo;。聂凤智深知蒋军内嫡庶矛盾的根深蒂固;刘昌义指挥不了青年军，本人又曾有过想向我方靠拢的表示，所以，一开始就集中力量打击蒋介石的嫡系&ldo;少壮派&rdo;，而对刘昌义进行争取。

不久，负责和上海地下党联系的同志回来报告说，通过内部关系，终于和刘昌义联系上了，并说，由于我军狠狠地打击了&ldo;少壮派&rdo;，刘昌义已感到危在旦夕，表示愿意考虑我方提出的条件。他已让刘昌义直接找聂凤智联系。

果然，不一会，电话来了，是从敌人警备司令部转过来的。他直截了当地对刘昌义说：

&ldo;刘军长，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光明大道，就是放下武器。历史也可能会因为保全了上海，保护了上海六百万人民而记你一功。可以保证你部全体官兵和包括你太太、子女的安全，这是陈毅将军要我转告你的!另一条道嘛，我不说你也清楚。&rdo;

刘昌义连忙问：&ldo;啊，请问阁下是……&rdo;

&ldo;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27军军长，聂凤智。&rdo;

&ldo;哦，哦，久闻大名!&rdo;

&ldo;刘军长，你决定吧。&rdo;聂凤智紧逼对方。

&ldo;请问，陈毅将军现在什么地方?&rdo;

&ldo;陈将军就在我们后面不远，他给你的投降命令已经送来，马上就到!&rdo;

这一招极其有力有效。刘昌义沉思片刻后就说：&ldo;我马上亲来面谈。&rdo;

在一边的副参谋长知道，聂凤智哪来的&ldo;投降命令&rdo;。见他放下电话，就说：&ldo;军长，这命令……&rdo;

聂凤智手一指：&ldo;你马上起草了一份。&rdo;

&ldo;我?&rdo;

&ldo;你代陈毅同志起草一份嘛!&rdo;

副参谋长哪里敢假造陈毅的命令，说：&ldo;这，这……&rdo;

&ldo;这是我的命令!&rdo;

聂凤智又对政治部主任说：&ldo;你找人去刻了一个&lso;陈毅&rso;的&lso;关防&rso;。&rdo;

政治部主任直搓手，说：&ldo;这阵地上，到哪里去刻图章啊?&rdo;

聂凤智&ldo;狡猾&rdo;地一笑，说：&ldo;地里不有的是萝卜嘛!&rdo;

一切准备就绪，刘昌义到了设在虹桥一个小照相馆的27军指挥所。作战科长热情接待，就在楼上的聂凤智，却是端足了军长的&ldo;架子&rdo;，千呼万唤不露面。对作战科长说：&ldo;再晒他一会儿。&rdo;

作战科长&ldo;一请&rdo;，&ldo;稍等&rdo;，&ldo;再请&rdo;，&ldo;稍候&rdo;，刘昌义马上就感觉出了这个军长的地位和作用之重要。待终于&ldo;请&rdo;下楼时，又见他尽管貌不惊人，却是一脸威严，立时便有几分敬畏。边上的人见聂凤智做得煞有介事，都止不住窃笑。

&ldo;你叫刘昌义?&rdo;聂凤智劈头就问。

&ldo;是的。&rdo;刘昌义毕恭毕敬地立正回答。

&ldo;那好，我现在向你宣读我们陈毅将军的命令。&rdo;他就郑重其事地向刘昌义宣读起了那份盖有萝卜大印的&ldo;命令&rdo;。读了一遍，交给了刘昌义。

刘昌义匆匆浏览了一眼，点头表示&ldo;谨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