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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ldo;我……&rdo;

&ldo;算了，我不怪你，以后不许这样啦。&rdo;小枝呵出一大团白气，&ldo;不过，司望同学，很感谢你关心我！&rdo;

她站在肮脏的路边，前后已无半辆车的影子：&ldo;算了，我还是走到地铁站吧，再见！&rdo;

黑夜降临泥泞的路面，还有开挖路面的工程机械。刚走几步，司望就冲到她身边：&ldo;我送你过去吧。&rdo;

&ldo;不用啦，你快点回学校吧，不然食堂的饭要凉了。&rdo;

&ldo;这附近治安不太好，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走。&rdo;

这句话说得她有些尴尬，又无法拒绝学生的好意：&ldo;这个……好吧！&rdo;

夜色苍茫，南明路早已不复往昔。司望一句话都没说，连天飞雪不断地扑上眼睛，渐渐地模糊了视线，幸好还有路灯亮着，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白色雪地上。

经过通往魔女区的小径，夹在两个建造中的楼盘之间，蜿蜒曲折到废弃厂房的角落。欧阳小枝停下脚步，几乎能望见残留的烟囱。忽然，再也无法向内走哪怕一步。

&ldo;你在看什么？&rdo;

&ldo;哦……没事！&rdo;

&ldo;听说‐‐那里有个地方叫魔女区。&rdo;

这是司望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小枝的面色由冻萝卜似的粉色，变得死人般雪白。

&ldo;你？&rdo;她很快调整了表情，&ldo;是从高年级的学生那里听来的吧？&rdo;

&ldo;1995年，曾经有个男老师在高考前夕，死在这个魔女区里。&rdo;

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她转头看着南明路说：&ldo;1995年，我也在南明高中读书，那年我参加了高考‐‐你所说的那个老师，就是我的班主任。&rdo;

&ldo;你也去过那里？&rdo;

&ldo;这个问题，最好别问！他是被人杀死的。&rdo;

&ldo;凶手是谁？&rdo;

&ldo;不知道，听说还没破案，所以‐‐司望同学，请你不要再提这个地方，更不要走进这条小路，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知道吗？&rdo;

她继续往前走，再也不回头留恋，司望跟在旁边，被风吹得直流鼻涕。

&ldo;回去吧，别冻感冒了。&rdo;

&ldo;没事，我送你到地铁站。&rdo;

&ldo;司望同学，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不叫我欧阳老师，每次都只是说&lso;你&rso;，听起来不太礼貌哦。&rdo;

&ldo;对不起，小枝。&rdo;

小……枝……

&ldo;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是个特别的孩子，自然表达与沟通方式也跟常人不同，我怎能强迫你根据我们的习惯来说话呢？说不定在你的眼中，所谓&lso;尊敬师长&rso;，才是虚伪的繁文缛节呢。&rdo;

地铁站到了，地上积了一层薄雪，少年挥手道：&ldo;路上当心！&rdo;

&ldo;谢谢你，司望！&rdo;

既然，司望没叫她&ldo;老师&rdo;，那么她也删除了&ldo;同学&rdo;。

第十章

高一下半学期。

张鸣松快五十岁了，除头发稀疏尚显年轻，有人说他是个花花公子，在外面有过许多女人，只是向来不负责任，不愿被婚姻套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