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看不清它的脸,双手使劲也够不着它的身体。
它不停地笑,还不停朝我耳边吹气。
耳朵很痒,想挠,但是仿佛再努力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我一着急,突然喊了一声:三姐!
然后炸醒过来。
老爸吓了一跳,问我:你喊什么?
我浑浑噩噩地说:三姐喊我。
老爸一脸凝重看着我,起身抱着我回到里屋,盖上被子睡觉。
然后把老妈喊了起来,我一时睡不着,听他们两个人在外屋嘀嘀咕咕了半天。
许多年后,我听老妈说,她当时吓得要死。
三姐走了以后,我们家只有大姐、二姐。
我从来没有见过三姐,家里在我面前也从来没有提过我有个三姐,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仅有的几张照片,也都被老妈收捡起来。
没睡多久,我就被叫了起来。
睡眼朦胧的我站在凳子上,最后看了一眼爷爷,他躺在棺材里,脸上肌肉凹陷,蜡黄无光,平静安详。
我伸手摸了摸爷爷的脸,冰凉,感觉凉到了骨子里,全身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
我第一次对死亡有了最真实的触感。
冰冷且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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