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秦恒点点头,难舍难离地对着秦皇行了一礼后,在一名奴婢的推动下缓缓走出大殿。
秦皇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与惋惜。
“传暗一来见朕。”秦皇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淡淡地吩咐道。
“诺。”
一旁的赵甘,赶忙转过身来弯腰应道,随后步履匆匆地走向殿外。
不多时,一袭暗袍的暗一跟随在赵甘身后走进了大殿。
“参见陛下。”他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行着大礼。
“起来吧。”秦皇放下手中的奏书,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问道:“徐太医那边情况如何了?”
暗一站起身来,微微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答道:“回陛下,目前仍无进展,徐太医说此事急不得,还需要一些时间。”
自龙一前往北郡后,那件事就一直由他负责。
秦皇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告诉徐太医,朕给不了他太多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朕要他尽快取出。”
“是,陛下。”暗一低头领命。
“嗯。”秦皇微微颔首,紧接着问道:“放蛇之人可有查到?”
暗一的双眼不易察觉地眨了一下,轻声答道:“据在场之人描述,最可疑的是三名中年男子,然而经过调查,这三人竟然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属下猜测,这些人可能都是死士。”
“呵呵,朕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有多少死士。”秦皇冷笑一声,心中的杀意瞬间汹涌而起。
如此势力,绝非普通之人能够拥有的。
“那些世族都一一查过了吗?”他若有所思地追问道。
“尚未查完,目前所调查的这些世家大族均无异常。”暗一不疾不徐地答道。
秦皇沉默片刻,接着说道:“继续查,此人必定藏身于秦都。”
“诺。”暗一高声领命。
此刻,在秦贤宫中,刘虞满脸诧异地看着秦恒:“你要前往北郡?”
“是的,母妃。”秦恒颔首轻点,解释道:“皇兄成婚,需暂留秦都,因此父皇命儿臣前往北郡暂行治理之职,并监督运河之事。”
刘虞眉头紧蹙,面带疑虑,迟疑道:“如今朝中百官皆知皇子治理郡县,关乎真正的储君之位。你父皇在这关键时刻,让你赶赴北郡,难道是……”
话至中途,她情绪愈发激动,眼神中流露出不确定之色,直直地看着秦恒:“莫非你父皇有意让你参与到这场比试之中。”
秦恒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儿臣并不知晓,不过能为父皇排忧解难,为百姓尽心尽力,亦算是美事一桩。”
其实,他心中亦作此想,然而,在前来后宫的途中,他已深思熟虑。
父皇如今或许仅有此念,尚未作出最终决定,一切还需看他的表现。
毕竟,以他的状况,要成为储君,实非易事。
故而,秦皇也在刻意隐瞒此事,而他更需加倍努力。
“你此去北郡,需要一年的时间,你……”刘虞担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