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的伪装智能表由于电源的不足彻底关闭运作,夏尔的伪装卸了下来。
以虫人的角度从低往高处仰望,便能看到夏尔由于沮丧纤长的眼睫根根微掩毕现,一双眼在苍白如雪的面容乌黑犹亮。因为过分的白净,下颌骨与脖颈间淡青色的血管都明晰乍现,流淌出触目惊心的沉静与优美。
那般瞧着,虫人的呼吸都仿佛变得微弱。
夏尔的受欢迎,除却信息素的浓郁,更多还来源于他的气质与美。
越是清淡温软的雄子,越来容易引发雌子们天性的淫|荡好色与霸道的占|有欲。
往桌椅旁坐下的夏尔,并没有发现虫人眼中的渴望,他思索地咬了咬唇。
紧接着跟虫人商量:“我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我并不想杀你,所以彼此保密好吗?”
虫人近乎在瞬间便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充满诚恳与无害。
夏尔笑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夏尔的笑容,虫人的脸一下子涨红,他张口合出一个口型,夏尔听不见,困顿地看着他,他便急得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夏尔才意识到自己忘记给他解锁声带系统关闭了,于是精神触角又钻进虫人的脑识游荡一会儿,等他出来时,虫人的表情有着明显不对劲的潮红。
虫人说:“我叫戈刈。”
夏尔试探说:“之前似乎没见过你。”
戈刈低下头,露出自卑而懦弱的表情:“我来自由团很久了,不过我的工作只负责清理垃圾卫生,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夏尔同情地注视他:“你也是被绑来的吗?”
戈刈点头,悲壮地说:“在前年西蒙与自由的战争中,我的父母被炮弹炸死了,而我也被带到这艘船艇上。”
夏尔内疚地说:“抱歉,引起你的伤心事了。”
戈刈内心被夏尔的温柔触动了一下,差点有些编不下去了,他缓了缓才说:“没事,都过去了。”
夏尔又和戈刈聊了一会儿,大概是戈刈有着略微稚嫩的娃娃脸,所以让夏尔感觉并没那么厌恶与粗暴。
聊到后来,舍不得离开的戈刈似乎记起身上还有要紧事,犹豫地说要告辞了。
夏尔沉默一下,似在赌博地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戈刈停住脚步,点头:“请说。”
夏尔说:“帮我购买一个充电器和一瓶抑制剂。”
戈刈沉默下来。
夏尔忙说:“如果你不懂怎样购买,我可以教你,价钱不是问题。我只是现在不方便才来拜托你的。”
“我明白,”戈刈终于说话:“充电器船艇有,我晚上带给你,抑制剂我要去查一下。”
夏尔眼睛都明亮起来,“谢谢。”
戈刈的脸又红了红,他害怕隐忍不了情绪,没再多说一句话就出门了。
等关掉房门,戈刈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冰冷森寒。
他脚步极快的跨越走廊,转过三四道弯,来到米勒的研究室。
米勒在忙碌改造一款新型机器,看到戈刈之后,惊奇地说:“老二你任务完成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头儿呢?”
“你烦不烦?”戈刈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在他的研究桌上捞起一个充电器塞口袋里。
戈刈向来独来独往,米勒早习惯他的随性,随他翻弄自己的实验品。
戈刈翻了好一会儿,见东西找不到,便问:“上次你实验出来的催情剂呢?”
米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没搞错吧?上次我给你的时候,你揍我的那顿伤口到现在还痛着呢。”
戈刈皱皱眉说:“聒噪。那东西还有吗?”
米勒撇撇嘴,说:“这种好东西会没有吗,在左边柜子抽屉里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