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出来真实的吵嚷声。左乔和温书走近窗子,微微打开窗户看见院子里那几个男人正在撕吧。最中间拽着彼此衣领的石洲和高康。大吵大叫让他们住手的聂向明,凌宇达上手想把两人扯开,龚宇伦则上手拦住石洲让他们有话好好说。
“这是怎么了?”
左乔不疑有他,既然又是一出戏还挑在她房间窗户底下演,那她们就没有不参与的道理了。左乔特意没有让温书多整理,探出头在窗台边大喊一句,聂向明说他们发生点冲突让女孩儿们别下来。
左乔关上窗户,和温书立刻从楼上冲了下去。到院子里的时候这几个人还缠在一起,只有凌宇达站在旁边孑然一身,但胸腔起伏还是预告了他刚才也使了蛮力,现在正生着闷气。
“出什么事了?刚才还没打够吗?”
“刚才我和高康在一间屋子,听见走廊上有动静看到石洲从房间里走出来。高康追了过去,我没办法只能也跟上去,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们别打了先,把话说清楚。”
“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个狗东西准备害我们!我看着他往那边的地下室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我没有!那边是仓库,我想拿几袋大冰块去给尸体保温免得腐烂的太快!”
“你少他妈的放屁,那仓库里有个小皮划艇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提前上岛你能不知道这儿有皮划艇?你是不是打算偷偷溜走?”
“仓库里有船?诶呀你俩先撒开!”
这俩人终于打累了,龚宇伦和聂向明也一个看着一个,大家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石洲和你在一起?你没看到他走吗?”
“我在厕所里呢,出来就不见了。我也是被龚宇伦的敲门声敲出来的,说石洲出去了高康跟在后面怕他俩单独相处有问题就让我一起去,也算做个证吧。我们出来的时候他俩就打在一块了,一直从那头打到这边。”
凌宇达提出先去看看那只船,说不定可以用他划出去找救援。大家互相盯防一路到了仓库门口。仓库不算太大,但是堆得很满,高康愤愤一指,大家看见了角落里半充气的皮划艇回头瞪了石洲一眼。
“我不知道有。”
“你知道仓库里有大冰块不知道这儿有皮划艇。”
“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冰块不是一定会有的东西吗?再说了我要是想偷偷跑了我放这么明显的地方等着你看见?”
“谁知道你想做什么阴谋?我现在就觉得是你杀了宋绮南!别的不好使!”
“你别血口喷人我告诉你!”
“行啦!先看看那个船能不能用,一起去拿谁也别多做什么事。”
龚宇伦实在是烦他们吵来吵去的,赶紧催着去拿船。他们谁也没置身事外一起扯了船到外面的空地检查了一通发现没有漏气的地方,可以正常使用。
“但是这个船最多坐三个人。”
“三个人出去报信,或者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报警啊。”
“那要是那三个人都不回来了呢?把我们留在岛上?”
“我觉得不会。”左乔拍了拍温书的后背,语气沉着,“我还是那句话,虽然没公开但是有人知道。倘若剩下的人真的死在岛上,那坐船跑了的人不受调查吗?人员名单都是透明的。”
“我同意左乔的看法。”龚宇伦附和道,“而且我们剩下的人可以去搜一搜这个酒店。手机没信号这件事太奇怪了,很可能像之前说的有信号屏蔽器。我们可以找到这个,那样我们在岛上的人不也能报警了吗?”
大家觉得说的在理,当下开始决定谁坐船出去求救。温书想的是最好能排列组合出一个能把凶手平分的阵容,起码能在人数上互相抗衡。而且她也不想上船,万一凶手打的主意就是在船上干掉他们,那还真不如在岛上还有地方可以暂时躲藏。
“我是提议两位女士不要去了。这几天天气不好,能见度很低。而且划船体力消耗太大了还是男人去吧。”
“石洲不准去!就我,聂向明和龚宇伦我们去正好三个。”
“你凭什么决定?我还觉得你一开始就这么针对别人你有鬼呢。难保你是不是在贼喊捉贼。”
“我反正没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仓库。”
“那他就更不能留在岛上了。岛上都是姑娘,就算是凌先生在这儿也难保不会出事。”
每个人台面上都脱离不了嫌疑,所以最后只能交给命运决定阵容。左乔从口袋里掏出随身的笔记本,写上分组把纸撕成五份打乱顺序扔在船里抓阄。
“既然抓到了就不要再有异议。现在都是怀疑,谁都没有确凿证据。”
很快结果出来,上船的是高康,石洲和凌宇达。凌宇达讨厌高康和石洲吵架,说这个阵容也好,既然你俩互不对付那就彼此牵制。高康不再多说,沉默着摸了摸手机,看到电量还有大半就准备出发。
温书是有些害怕的,如果龚宇伦和聂向明都有问题,那他们四个留下来,自己和左乔不就像瓮中捉鳖一样吗?她抬头看了左乔一眼,左乔叹了口气叮嘱他们要注意风浪。报警之后就赶紧回来。这个皮划艇撑不住太久。
三人拿着皮划艇离开酒店之后,远远地还能看见他们在码头上的豆大身影。余下四人无事可做,就提议先去做点吃的,吃饱喝足之后再去找有没有信号屏蔽器。
“左乔,现在怎么办?那两个人——”
“温小姐,你可是个演员,你要知道你的命就托付在你的演技上了。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