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老爷,三少爷回来了。”
管家兴奋的声音落在季德忠耳边时,他还恍惚的有些不敢相信,他还以为那丫头死了后,他再也不会踏进季家了。
他不是以为是他害了那丫头吗,那这会回来难不成是兴师问罪?
“爸。”
季泽宇突然回来已经很让季德忠意外了,再听着他开口一句爸,凝重了几天的脸色终于好转些。
“怎么突然回来了,有事?”
“这是我家,难道我想回来还得挑个黄道吉时?再说海城没了容晴的身影,我……呆不下去。”
不止海城,甚至他自小长大的溶城,此刻给他的感觉也只有孤独。
管家在后面颤颤巍巍,想着这三少爷难道真是因为容小姐之事回来找老爷要说法?可老爷真没做啊。
“心孤独的人,到哪都是流浪,不过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住些日子吧,去添副碗筷上来。”
季德忠重重一个叹息吩咐管家,季泽宇却是眉色低垂一直在想着刚才打探李方之事。
没有那个人?左邻右舍说她们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叫李方的人,但资料显示李方就是那巷子住户,这是怎么回事?
“爸,凯文他……”
“他怎么了?”老爷子本来心情很平淡的,也只有在听到凯文时,情绪才会有起伏变动。
“您不知道吗?”
季泽宇认真说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和老爷子对上,试图能在对方脸上看穿些什么,可是并没有,老爷子眼底除了担忧,没有任何算计之色。
而且事关凯文,他向来都是真性情露脸。
“到底怎么回事?”
季德忠这会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看着季泽宇这脸色一寸寸暗下时,他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现在想想,那小家伙确实很久都没打电话给自己了,即便是打,那聪明小家伙也是报喜不报忧。
可现在容晴出事,以他对她的感情,他相信那小家伙定是心里很难受。
“前些日子凯文在演奏会现场发生了踩踏事故,几根手指骨头被碾碎,虽然及时送医院得到了处理,但他以后怕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弹钢琴了。
我早说过,他只是个孩子,您不应该把他捧那么高的,就算他天赋异于常人,又深爱弹琴,但人性间的善恶妒忌不是他一个六岁孩子能承受得了的。”
“你,你说什么,凯文他?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季德忠听闻小朗出事,急得差点当场晕厥,怪不得那小家伙这么久没打电话给他,原来是出事了。
“唐小姐和厉总那里为了让您少担心,所以把事情瞒了下来,而且你一直派人盯着凯文情况,我以为你早知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