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回到垂家宾至院时。
浴室里,浴缸中的洗澡水已经凉透了。
床上,被窝里的王静姝酝酿的暧昧氛围也已经凉透了。
她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闪烁着微光的蜡烛下,映照着没有盖严实的被子里,她不经意露出的柔顺的长发,娴静的脸颊,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脚丫。
此情此景,她像极了童话故事的睡美人。
安静,美好,只等待着被一个吻唤醒。
但徐山根本没有进卧室去,根本看不到这美好的一切。
他就坐在内屋的客厅里,抱着两只老鹰,双手齐动,给它们最周到的挠痒痒服务。
两老鹰享受着徐山恰到好处的挠痒痒服务,晃晃悠悠的闭上了眼,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真舒服。
——
城主府,大门前。
罗树一行八个护卫,正横陈在地上。
城主府三公子宁立庭站在他们前方,看着他们的惨状,不怒反笑:
“谁让你们去红楼惹事的?”
罗树哭诉:
“公子,是卑职自作主张带着兄弟们去的,但卑职的目的不是为了招惹红楼,只是想帮公子抓到那两只老鹰啊,望公子明鉴。”
“明鉴,呵呵。”宁立庭蹲下身,俯下头,对着罗树的耳朵,轻声道:
“本公子当然明鉴。”
“你来我手下当职这三年里,带回家多少东西?要我给你算算吗?”
“钱币十三万余,神工阁玉璧一双,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数以百计,其中有一匹锦绸,正好本公子那好二哥,从大同商行买的绝版货。”
罗树看着宁立庭,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他不是废……
“你不就是本公子那人人夸的二哥派来,坏我名声,害我部属的间谍吗?”
“难道,你一直觉得自己的行动很隐秘?”
罗树张嘴,想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揭露我?
宁立庭手起,扇落,扇子的顶端露出锋利的光,直戳进罗树的喉咙里。
罗树眼神黯淡,身体僵直,渐渐没有了呼吸。
因为现在,时机恰好啊。
宁立庭站起身,嫌弃的甩了甩收回的扇子上带着的血珠。
他环顾一圈,看到所有护卫,无论站着的还是躺着的,情绪都变得惊惧,他无趣的挥挥手:
“把罗树护卫长的尸体带去红楼,告诉蔡春花,这是本公子为之前的骚扰,做的赔礼。”
“是。”
身后,两个护卫抬着罗树离开了。
宁立庭看着躺在地上,生怕被杀的其他护卫们:
“本公子知道你们是听护卫长行事,不怪你们,来人,每人赏百枚赤币,送回各家,养伤以待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