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莫名其妙。
他小心地蹭了蹭孟逢青的衣领,然后放开他的衣服,轻声说:“我没事了孟逢青。”
孟逢青轻轻地揉揉他的脑袋:“没事就好。”
谭桢仰起头,目光澄澄地看着他:“你不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刻,或许两人都心知肚明,只要孟逢青问,谭桢一定会说。
孟逢青低头,对上他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捻掉挡在他眼前的一根碎发,温言细语:“等你想说再跟我说,我随时恭候。”
谭桢呆愣地看着他,眼里的眼泪险些决堤破防。
下一秒,孟逢青却突然抬手,手指扣住他的下巴,把他脑袋扭过来:“你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谭桢一懵,眼里还有几分惊愕。
心想孟逢青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仰着头,眨巴眼睛看着孟逢青。
这目光虔诚至极,孟逢青一顿,似乎遭受不住他炙热的注视,微微抬手,手指横贯在谭桢的眼前,遮住他的视线。
谭桢眼前突地一片漆黑。他看不见孟逢青的脸,看不见簌簌飞雪落在发间。
他只能极其清晰地听见孟逢青说:
“谭桢,我是有所求的。”
“我希望你下次遇到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我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来。”
谭桢此刻像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旅人,张嘴讷讷道:“我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的。”
“那我想当个例外。”孟逢青的声音突然放轻,低低的,似乎怕惊扰夜里的风霜:“可以吗?”
手掌揭开,谭桢的视线由黑转白,变得清晰。
他能清晰看见孟逢青也在看着他。
如果换做平时,谭桢一定会原地遁走的,他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场面。
但现在,或许是刚刚尚存的温情令谭桢有些色令智昏,他像个木偶一样,缓慢地点个头。
孟逢青反倒怔一下,他唇角微弯,眼里盛满笑意说:“反悔是小狗。”
好幼稚。
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孟逢青。
谭桢也是个幼稚鬼。
他默认这个幼稚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