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皇原本十分气愤。可见如此的兵部侍郎一时也不忍再发火了。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到底怎么回事。”
兵部侍郎不敢看天辰皇的眼睛。梗咽道:“刚开始的时候罪臣过于自大。以为带的那些兵足以剿灭那天歧教了。一开始也的确如此。天歧教被打的连连后退。甚至躲进了天歧谷里。都怪罪臣自视过高。居然沒有发现他们虽然连连后退可却沒有损失一人。”
兵部侍郎越说越梗咽。双手衣袖早已被鲜血染红。至今还有鲜血滴落。他的脸色亦是苍白如纸。
“一连七天都是如此。罪臣步步紧逼。他们步步后退。直到天歧教主亲自出现。罪臣看得出天歧教主身负重伤。可不知为何他却像疯了一样大开杀戒。他下令要让來者全军覆沒。结果对方仅八百人马便让我军全军覆沒了。”
兵部侍郎只感觉眼泪模糊了视线。可他却看到了眼前那血流成河的景象。他感觉他跪着的都是他的兄弟尸骨。
天辰皇闻言一时沒站稳后退了两步。
八百人马居然让他一万精兵全军覆灭。
兵部侍郎身体有些哆嗦。甚至语气都是颤抖的。他说:“天歧教主的杀人手法十分残忍。他。他居然……”
天辰皇已经不怕打击了。沒有什么消息能比别人八百人马让他一万精兵全军覆灭來得震惊。
“他居然杀人的手段都是割下头颅。且是单单凭一把折扇便割下了他们的头颅。而且。而且是。是。是一下就割断了。”
兵部侍郎不敢回忆那个画面。他虽见惯了血腥。可这天辰国沒有战乱。沒有外敌。他本就是新官上任。本就沒见过多残忍的事。可那天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的兄弟在天歧教教主的手上掉下头颅。
沈寒一直沒有说话。可他早已经知道天歧教的教主是谁。只是他沒想到他安歧之居然活着。
他活着。那么更加不能让顾琉萦恢复记忆。
顾琉萦已经是沈寒心中的毒。他戒不掉。亦是不许别人沾染。
“天歧教教主一身红衣。长得妖娆非常。他要罪臣带话给皇上。他说。他说。他会让你们欠他的一切都还回來。而那天。不会太远。”
天辰皇强压制着心里的愤怒。他不知道安歧之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安歧之和顾琉萦的事。他以为安歧之这句话的意思是指顾琉萦欠他的。
沈寒亦是如此认为。沈寒心中冷笑。他不会让他安歧之再有机会。这次。他会好好的守在顾琉萦身边。
兵部侍郎说完有了一丝解脱的意味。他仰天长叹:“兄弟。我对不起你们。我这就來陪你们了。”
兵部侍郎虽有些自大却是讲义气的。他再无颜面活下去。
他转而对着沈寒道:“沈相。请帮罪臣一个忙吧。”
沈寒不语。静静的看着兵部侍郎等着他的下文。
“帮罪臣了结了吧。”
沈寒闻言视线看向兵部侍郎的双手。他猛的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他伸出手捞起兵部侍郎的衣袖。
果见兵部侍郎的双手都被挑断了手筋。
沈寒心道:他必是在萦儿放他手的时候绝望了。看來他如今恨死萦儿了。那么也好。既然你活着。我且跟你斗一斗。看看谁技高一筹。
天辰皇见兵部侍郎的手筋被挑断却沒有一丝感觉了。
原本他不觉得天歧教有多强大。因为之前在他看來。再大也不过一个帮派。懒散的教众不过是乌合之众。可如今。他再不敢小看天歧教了。
最重要的是。天歧教如此强大必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