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霸戈麾下一半正在渡河的士卒瞬间被奔腾而来的洪水冲得七零八落,而刚好上岸的另外一半士卒皆露出恐惧与劫后余生的复杂神情。
正在此时,突然一队鲜卑骑兵从南方杀来,为首之人正是拓跋珪。
早已经胆寒,又阵型大乱,背靠走马河的残余军队如何是拓跋珪率领的鲜卑骑兵的对手。
而在上游开闸放水的拓跋焘亦从侧面率领两千余鲜卑骑兵杀来。
拓跋珪、拓跋焘麾下的西鲜卑骑兵并没有经历之前与牢姐羌一族的战斗,所以并不畏惧对方,反而得知自己同族之人数次大败,激起了他们的争强好胜之心。
两面夹击之下,渡过走马河的牢姐羌军队在南岸大败,主将俄霸戈中箭落马,被西鲜卑将士生擒,失去主将且战心破碎的牢姐羌士卒纷纷丢下武器投降,有部分悍勇的将士想突围而去,皆被西鲜卑骑兵所杀。
至此大战落幕,拓跋爷孙的谋划完全成功,不但牢姐羌一族首领的亲弟俄霸戈被擒,就连他们此次南征西鲜卑的主帅亦被生擒,而他们的主帅正是牢姐羌一族的首领俄烧恺。
…………
走马河南岸,因为牢姐羌主营已经被烧毁,虽然大火被扑灭,但是已经无法让军队继续驻扎,所以临时搭建了一处军营。
拓跋珪、拓跋焘两人相对而坐,正在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如今不但牢姐羌的首领俄烧恺被我们生擒,其弟俄霸戈亦在我们手中,祖父认为我们当如何处理他们。
如果我们斩杀了他们两人,牢姐羌一族群龙无首,必定如同我们西鲜卑目前的处境,为了争夺首领的位置,爆发内乱,那时候我们突然发起进攻,定然能破其军,降其卒,收复牢姐羌,统一上郡。”拓跋焘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焘儿此话原本不错,但是我们如果现在杀了俄氏兄弟二人,可能激起牢姐羌主力大军的同仇敌忾。
他们如今有数万大军已经兵临高奴县城下,城内西鲜卑各部落的军队经过连续的战败,早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而我们这里不过区区五千军队,之前还能借助敌人的轻敌与走马河的特殊地势破敌,现在面对敌人的主力大军,几乎没有多少胜算。”拓跋珪摇头叹息。
“那以祖父的意思,莫非以他们两人为筹码,与牢姐羌一族和谈,双方各自罢兵?”拓跋焘眉头微皱的问道。
“没错,不过我们只放对方的首领俄烧恺归去,将其弟俄霸戈扣留。若对方信守承诺一年内没有出兵南下,再将他归还即可。”拓跋珪信心十足的说道。
“这……”拓跋焘有些犹豫不决,好不容易擒住了对方的首领,正是将牢姐羌一网打尽,连根拔起的好机会,现在却只能进行和谈,放对方首领归去。
一旦牢姐羌重整旗鼓,再次南下,他们未必还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拓跋珪见到自己的孙儿犹豫不决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担心之处。
不禁轻拍其肩的说道:“现在我们擒住了牢姐羌的首领,西鲜卑的各部落必将奉我们为主。我们只需要利用一年的时间,积草屯粮,训练士卒,制造双马镫与成套的马具,到时候牢姐羌如何是我们铁骑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