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之后,许莫然果真是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连我申请帮忙都被拒绝,最后我只能像个大小姐一样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看着《喜羊羊与灰太狼》‐‐浙江卫视天天放的动画片,似乎很不符合我这个年龄会看的东西,但每次看到灰太狼对红太郎唯命是从的样子,都会升起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过了半晌,许莫然探出头,手中端着一锅汤,里面炖着一条鱼。走出来后他把锅放在桌子上,我在他手上看到一抹类似烫伤的痕迹,不过不是很清晰。
&ldo;你手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来尝尝这汤味道怎么样。&rdo;说着他盛了一碗放到我面前,却把刚露出来的那只有类似于烫痕的手收了回去。
我也不好再去说什么。他就是这样,所有伤痛都要隐藏起来,就连那条腿也是,很多时候我常常忘记他左边的腿是残废的。
因为他掩藏得太好,好到比一般正常人都要完美。
&ldo;嗯……&rdo;我闻了一下,&ldo;好香。&rdo;
他那因为一直高度紧绷而显得异常严肃的脸终于松了开来,竟然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来,&ldo;那就多喝点。&rdo;
&ldo;你也吃啊。&rdo;我一边喝着一边说。
他笑着点头,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地把刺挑出,再把它放到一个小碟子里,最后推到我面前来。
&ldo;都弄好了,知道你不爱挑鱼刺。&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我其实很少吃鱼,就连和大家吃饭时也鲜少动筷子去夹它们。不过大部分人都以为我是不喜欢吃,就连程姗也是这样以为,其实我只是讨厌那些刺。
他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地重复这几个动作:夹鱼,挑刺,给我,也不回答,更没有邀功献殷勤的意思,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静静的,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幅画,上面还隐约有着幸福的味道。
我开始心不在焉地吃着,鱼本身是个什么味道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是觉得那肉很滑、很嫩,刚放进口里就化开了。
&ldo;怎么,不好吃?&rdo;
&ldo;没,这鱼特嫩。&rdo;我笑着道。
&ldo;那多吃点。&rdo;说完放了一颗鱼眼在我盘子里。
我看着那个有些吓人的东西,忙摇头,&ldo;这个我不吃,凡是舌头、眼睛、脑袋之类的东西我都不吃。&rdo;我看着那似乎正在瞪着我的眼睛,一脸慎重地道。
&ldo;吃鱼眼对眼睛好。而且……&rdo;
&ldo;嗯?&rdo;
我看向他。
&ldo;算了,没什么,不喜欢吃放着就好。&rdo;他冲我一笑,这一笑让我顿时有春暖花开、流水叮咚的感觉。
&ldo;莫然……我……&rdo;
&ldo;有话想对我说?&rdo;他问,放下汤匙,坐得笔直,那神情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