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一点儿也不像是问问。
“青竹该回来了,”辛子留意着门外的脚步声,起身道,“我重新泡一壶茶,公子和孙老休息一会儿。”
“终于可以休息了,”乔斯年也跟着离开座位,“我去看看靳琛和斯文。”
隔壁四个人正在斗地主,彭佑安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好,“我又赢了,地主老爷身上还有什么?”
钟行取下藏在衣服里的璎珞放在桌子上,在彭佑安和靳琛失望的目光下拆下两串垂珠,然后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这是无双苑冬季的新品,输光了我手上还戴着一个手串,有一百零八颗佛珠,当地主也够输五十四次。”
“不玩儿了,”谁知道这人乔装衙役还戴着珠宝,就不该在他问银子能不能掰开用的时候因为他肯定掰不开而说能,彭佑安把赢来的东西推到桌子中间,“还给你们。”
“都怪你,”靳琛一点儿不和他客气,挑出自己和乔斯文的东西。
“我就不用了,给你们买糖吃。这个璎珞也给你们,我还有好几条。”反正是用来打点的碎银子金叶子,结果一进大营就看见彭佑安,全省下了。
“你不觉得这是女子佩戴的收拾吗?”彭佑安提起璎珞,“太花哨。”
“你懂什么,这叫华美,男女都可以戴。”钟行用扇子点了靳琛和彭佑安,肯定道,“你们想要的是这把扇子吧!”
然后展开扇面,十数只蝌蚪追着一大一小两只乌龟,“你们说它们找亲娘为什么会找上乌龟。”
靳琛见乔斯文没有给人解惑的意思,说道,“大概错把乌龟当成了它们的娘亲!”
前世靳琛没有见过这把折扇,却听过小蝌蚪找亲娘的故事。乔斯文讲完后很残忍地告诉彭佑安的小闺女这群蝌蚪注定找不到娘亲,不管是虾还是金鲫鱼、螃蟹、乌龟、鲶鱼都是吃蝌蚪的,把小孩子吓得大哭。
靳琛记得很清楚,那是他重生前不久的事,袁斌刚“写出”扇面上这首《虾蟆》乔斯文就讲了这个故事。
这么多年,乔斯文不可能突然想起来这个故事,肯定是见到了这把扇子。
这把扇子就是袁斌欺世盗名的证据,见过的人都会怀疑他有多少诗词是从乔斯年那里偷的,还有乔斯年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袁斌死定了!
乔斯年推开门就见一位身着皂色衙役衣服的少年坐在主位,面如傅粉,唇若施脂,摇着扇子风度翩翩,显然不是衙役,“这位是?”
钟行眼睛一亮,额间有红痣,长得像男子,是乔斯年。
他起身拱手一礼,“在下宁国公府钟行,见过乔公子,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乔斯年知道钟行,毕竟是一起平分了他给醉仙楼五成干股的人,这次随方和来了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