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玉如释重负。
江去闲又道:“芃娘脚伤得这么重,先在禹王府休养几日,宫中孤会知会一声。”
这语气完全不是商量,而是简单的通知。
江栗玉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便又有几个侍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食物的香气顿时充斥在整间小屋,惹得她肚子咕噜了一声。
江栗玉不用看,都知道这一次托盘里装的是什么。
江去闲笑出声来,“用膳吧。”
*
用过膳后,江栗玉让寒塘扶着自己去院中晒晒太阳。
几个丫鬟围坐在不远处,叽叽喳喳地绣着手帕,时不时朝她投来好奇的眼光。
江栗玉冲她们友善一笑,将她们招呼到身旁来。
她将青玉盘中的糕点挨个分给她们后,问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禹王府?”
一开始小丫鬟们红着脸,支支吾吾不说话。
直到有个身着蓝色衣裳的丫鬟,一脸视死如归身先士卒道:“奴是元贞二年被调来的禹王府。”
蓝色丫鬟话音刚落,便又有其他丫鬟按着她的手,接下了话。
“奴是元贞六年。”
“奴是元贞七年。”
“奴是元贞九年……”
丫鬟们七嘴八舌,江栗玉最后听下来,发现一个奇怪的规律,禹王府的丫鬟,好似都是在元贞十年前调进的王府。
江栗玉点点头,又道:“禹王殿下可会打秋千?”
丫鬟们面面相觑,而后不自信地摇摇头。
“……从未听说过殿下还会打秋千。”
有丫鬟又补充道。
蓝衣服的丫鬟垂着头,她忽然想起禹王殿下好似曾在打过秋千,只是那岁月实在是隔得太久远,记不清到底是真有此事,还是她记忆的拼凑。
江栗玉表示理解,江去闲长久不在京,就算会打秋千,也不见得丫鬟们知道。
江栗玉又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丫鬟们脸色唰得变了,一下作鸟兽散去。
江栗玉眼睛微眯,怎么禹王府看起来也这么多秘密。
丫鬟们作鸟兽散的原因,江栗玉到下午时便知道了。
寒塘附在她耳边道:“有个老太监,在府里四处说娘子刑克五亲,若是与你多说几句话,便会折寿,若是知道你的名姓,下辈子便会投畜生道。”
寒塘说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去厨房凑巧听见厨娘在乱嚼舌根子,只怕在禹王府住几天下来,她们家娘子都要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了。
江栗玉也咬牙切齿,真恨自己没这能耐,要是有了,天天什么都不做,去和狗皇帝说话,怎么也能把他克死。
寒塘道:“娘子!您跟禹王殿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