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受困,自然是不可能安分待着。
掌心燃起一团灵火,明火符照亮所有黑暗的地方,玉沉璧正前方的墙角处,是通往上边的台阶。
这里应该就是出入口了?
玉沉璧踏上了台阶,以防云柏再留有其他机关,每一道台阶都是试探,走得无比小心。
再往上走就该碰到墙了,玉沉璧抬手触上上方的屋顶,对玉沉璧而言是屋顶,周围有空气流动。
玉沉璧摸索着四周,指尖常年凝聚灵力十分灵敏,玉沉璧摸到了四条四四方方的缝隙之处,缝隙之间有风漏进来,与周围的屋顶并非为一体。
这里应该就是出口,没错了。
玉沉璧用力推了推,这地方纹丝不动,玉沉璧心里暗暗思索,用爆破符或许可以轰开?
玉沉璧掌中蓄力符印缔结,一掌打出金光乍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上方屋顶碎裂成渣,玉沉璧头顶一片光亮,终于探出了头。
“师尊啊,您还是真是不安分。”云柏像模像样的叹气。
玉沉璧的面前一站一蹲两个人,云柏就蹲在他轰开的这个洞口旁边,离得玉沉璧最近,殷柳站在云柏身后不远处,正神色复杂看着他。
“云……”
玉沉璧刚开口,云柏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团粉末突然朝他脸上扔了过来,玉沉璧被呛得直咳嗽。
下一刻,玉沉璧开始感觉头脑发晕了,身体很快泄力又跌了下去。
下方重物滚下台阶的动静清晰入耳,玉沉璧再也发出过其他声音了。
“云师弟!你做的太过了!”殷柳惊慌从洞口进去,玉沉璧倒在台阶下边,雪白的衣衫洇出斑斑血迹,应该是刚才的磕伤。
“师尊!”殷柳匆忙跑下去看玉沉璧,玉沉璧已经失去意识了,殷柳不忍玉沉璧再受此磨难,搀扶起玉沉璧往上走。
“殷师兄,你想把师尊带到哪里去?”云柏慢悠悠的走下台阶,“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你可就瞒不住景松了。”
殷柳怒道:“即便我再不喜景松,景松也不会像你这般对待师尊!你别忘了师尊现在正是病中,若是还待在这里,迟早得被你折腾死!”
“殷师兄,你这可不能怪我。”云柏面露无辜,“我的目的很清楚,若是师尊安安分分待在这里,我又怎么舍得伤害师尊?”
“你既是只想让师尊不再见景松,不一定非要待在这里,把师尊放出去与景松避开就是。到时候你再跟师尊认个错,还能争取师尊宽大处理,你若继续一错就错,我也保不住你!”
云柏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当即笑出了声,同时又语气严厉,犹如一道霹雳打在殷柳身上:
“殷师兄,你现在连你自己都保不住!师尊如果要问罪,我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
看出殷柳动摇了,云柏继续诱哄,“你还不如把师尊给我,只要师尊断了对景松的念头,就会明白我们二人的一片苦心,又怎么会责罚我们两个?”
殷柳皱着眉头,良久后面露为难,“但你不能这么再折腾师尊了,师尊毕竟是我们的长辈。”
“殷师兄放心。”云柏答应的很痛快,从殷柳手里把玉沉璧接过去,扶着玉沉璧在地密室的床上躺下。
“我保证,不会再对师尊做什么了。”云柏又强调了一遍,回头看向殷柳,“殷师兄,你回去吧。”
“你也别在这里待的太久,给师尊留点清净。”殷柳将信将疑,还是往上走了。
待殷柳彻底消失在上方,云柏才将目光重新放在玉沉璧身上,微扬的嘴角瞬间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