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现在是玉沉璧的道侣,回了挽月山后,光明正大住进了玉沉璧的卧房。
云柏见此捏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就要去把景松轰出来,殷柳赶忙拦下他,“好了,如果师尊在这里必定不会多说什么,我们也就多管闲事了。”
“殷师兄,那可是师尊的卧房!”云柏怒道,“就算师尊再宠着景松,景松也不该趁着师尊不在,如此得寸进尺!”
殷柳叹气,“现在师尊不在,我们还是勿要和景松起冲突了,待日后等师尊回来,如果景松再跟师尊告状,师尊估计又得责怪我们,我们何必招惹师尊的不快。”
云柏更是火大,“难道就不管了吗!任由景松兴风作浪不成?”
殷柳深深望了一眼篱笆小院,无论玉沉璧在还是不在,即便玉沉璧在也不爱出门,篱笆小院里一直都是清静寂寥的。
“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吧,景松估计也不屑与我们相交。”殷柳声音轻缓,强硬把云柏拽走了。
篱笆小院,屋中。
景松有些兴奋的在床上滚了几圈,玉沉璧的床榻宽大柔软,比他在偏室的床不知道要舒适多少倍。
虽然他师尊不喜熏香,但他师尊的枕头却散发着一股很淡的草木香味,沁人心脾亦有安神作用。
景松将脸埋进玉沉璧枕过的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残存着玉沉璧的体香混合着药香,虽然没有师尊在身边,也胜似是有师尊作伴了。
衣柜里,还放着玉沉璧的白衣。
景松随便拿出几件出来扔在床上,与洁白的衣衫滚作一团,柔软平整的衣衫上添上许多褶皱,景松的心里却是极大的满足。
景松此刻正是不亦乐乎,但——
远在祁连古族,静影沉璧府。
玉沉璧面色阴沉的可怕,周身气场冷寂的骇人,蕴藏怒意的眼眸扫视过面前一众家仆丫鬟,一个个低着头瑟瑟发抖。
玉沉璧的脚边,是已被浇死的夜幽兰。
原本翠绿的叶子,此刻已经发黄腐烂,细长的花苞也是蔫蔫的垂着,完全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了。
“本座爱惜了多日的夜幽兰,你们真就这么给本座浇死了?”
胡嬷嬷在一旁安抚玉沉璧,“二公子息怒,老身已经责罚他们了,夜幽兰还留有一些种子,老身再帮您重新种如何?”
小核桃也在一边跟着劝,小姑娘声音怯怯,“二公子,以后我一定亲自帮您养护,再也不会偷懒交给其他人了。”
被罚了的当事人很不服气,田禾当即回怼玉沉璧,“不就是一株花吗!死了再种就行!二公子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居然还罚了我们二十板子,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一株花重要吗?”
听见这道声音,胡嬷嬷严厉瞪她,“住口!二公子爱花如命,这株夜幽兰又贵出天价,你知道二公子为了得到这株夜幽兰,费了多大的力气吗!”
田禾抱着手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二公子若是想撒气,我无话可说,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但我还是要提醒二公子一句,不过一株花而已,您可千万别是被人骗了。”
听着这语气,甚是不服气。
甚至还想要说教玉沉璧。
玉沉璧冷冷看着她,“这株夜幽兰五万两黄金,你给本座赔吗?”
田禾一噎,失声尖叫出来,“一株破花而已,怎么可能值这么多的钱!二公子您勿要诓骗我!我老家就是种花的,从来听说过有的花居然能卖出如此价格!”
小核桃愤然反驳,“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二公子喜欢的花怎么可能是寻常之物!你休要拿你的见识浅薄,来质疑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