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玉沉璧一声厉喝。
“我不!”景松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仰头直视玉沉璧,义正辞严的反驳他:“师尊,你为什么不哄我?我们不是道侣吗?你之前哪里舍得这般打过我。”
夏炎阳更是惊直了眼,“他这是想取代景师弟在玉师叔心里的位置?胆子真不小。玉师叔估计得打死他。”
秋萧瑟叹气:“一会找机会进去劝劝玉师叔吧。”
玉沉璧怒道:“你半夜来爬我的床,已经是是以下犯上,我难道还罚不得你吗!”
“我以前又不是没爬过!你原来还会热情的欢迎我,如今又故作什么矜持!”
景松理直气壮的回怼玉沉璧,“师尊,我们是堂堂正正的道侣,已经睡过不止一次了,我来找你睡觉有什么问题……”
紧接着,只见屋中金光一闪——
玉沉璧怒火中烧,手里六合霎时出鞘,挥剑就要朝景松迎头劈下。
“玉师叔!”
“您冷静!”
夏炎阳和秋萧瑟突然跑了进来,一人挡在景松面前,一人拦住将要落下的六合。
凌厉金光的映在脸上,景松似是被吓到了,呆滞的瘫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玉师叔这几日正心情不好,景师弟你别在这里惹事!”
夏炎阳斥了景松一句,唤得景松回神,景松过了许久才平缓过来,大口喘着粗气,有些愣神的望向玉沉璧,“师尊……”
“行了,别叫师尊了,你先回去吧。”秋萧瑟搀扶着被气得厉害的玉沉璧,对景松道了一句,“以后你少来招惹玉师叔。”
景松艰难的爬起身,胸口闷痛的厉害,喉间还有翻腾的血气上涌,捂着心口离开了主屋。
秋萧瑟于心不忍,劝道:“玉师叔,您先把六合收起来吧。”
六合再次隐入玉沉璧的掌心,玉沉璧头疼的坐回榻上,“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夏炎阳劝道:“玉师叔,您别与他一般见识,他活不多久了,等日后景师弟回来,景师弟绝对不会这般惹您生气的。”
“我知道他不是景松,我不在意他。”玉沉璧面色消沉,“我给松松用的花叶养魂术本就是雏形,虽然松松移魂成功了,但复魂术我还没有做,现在还不能杀了他。”
夏炎阳叹息:“魂魄离体三日则腐烂,景师弟也真是命苦。”
……
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玉沉璧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看着君子松,抬手抚摸上君子松的枝叶。
景松又进来了,轻声唤了玉沉璧一句,“师尊,您消气了吗?弟子来认错了。”
玉沉璧半分眼神也没分给他,只是冷淡道了一句,“知错了就退下吧。”
“师尊,”但景松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听着语气还是想找玉沉璧讨个说法,姿态却放低了不少,“弟子以下犯上冒犯师尊,是弟子的错。但您之前并未与弟子计较,弟子想知道,您这次为什么会动这么大的气?”
玉沉璧淡漠道:“你夏师兄没给你说明白吗,为师这几日心情不好。”
景松跪了下去,“若是拿弟子泄气能让师尊心里好受,弟子愿意忍受,但求师尊别与弟子生疏了。”
玉沉璧觉得新奇看了景松一眼,有些惊讶他的态度。
“弟子是您的道侣,弟子应该与您同甘共苦才是,看您心情不好,弟子心里也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