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折佛起身,背对着她道,&ldo;我不会杀你,我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找人帮你!?&rdo;
月泉姬看了看桌子上早已放好的匕首和空茶杯,奋力支起身子,没做任何思考,便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精致的茶杯中。
&ldo;何必……何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赌这场毫无意义的情局,无论如何,我应谢你,你没有伤害她。&rdo;丰折佛淡淡地说,却带有一丝的真诚。
&ldo;你不杀我,盟主也不会放过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rdo;
这种蛊在植入自己的身子的那一刻,她已别无选择,如果无人破得了此蛊,她只能永远活着男人虚幻的爱情里,如果有人解了此蛊,她便只剩下一年的寿命,无论如何,她都是这场游戏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ldo;你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当初我亦不会帮你……&rdo;丰折佛缓缓地转过身来,吐出了那两个极轻柔的字,&ldo;盈柔。&rdo;
她突然笑得十分凄凉,终究是瞒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他。
她是上官盈柔,还是月泉姬!?可能连她自己也分不出了。
从一开始便只是一个局,她奉盟主之命去到他的身边。
&ldo;何时……你何时认出我来?即使你没有中蛊,你亦看不见我的本来容貌。&rdo;
她不得不说,她还戴着那该死的□□,连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实容貌都没有。
丰折佛伸出手来,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ldo;告诉我,上官啸是不是你爹?&rdo;
她含着泪猛地点着头,泪水落在他的手上,似那滚烫的开水一般,让丰折佛也觉得烫手。她,未尝不是一个多情而苦命的女子。
&ldo;如此……我还上官堂主一个人情,送你一年安适。&rdo;还上官啸一个人情,只为上官啸曾相助于箫倚岸。
上官盈柔突然觉得好可笑,即便是从他口中说出保护她的字眼,也是为了别的女子,为了他心中不曾改变的唯一。
可是她却还是傻傻地再多问一次那早已深驻她心中的回答,&ldo;天下之大,你的眼中,当真只容得下她一人吗?!&rdo;
丰折佛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最近扬起微微苦涩的笑容。
当她在他身边时,悲伤与忧愁是那么多,于是,他宁愿放手。
宁愿岁岁月月,永远承受相思的煎熬,宁愿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言,不能动;宁愿任由她留在别的男子身边,却只能默默守候。
两年的岁月,却漫长得仿佛如一生。
一生漫长的凌迟。
&ldo;终究……你是连欺骗我一次也不愿。&rdo;
&ldo;不,我只是自私得不想欺骗自己罢了。&rdo;
箫倚岸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家客栈,身上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然后,进来的是久言久婷,二人手中一个端的是膳食,一个端的是汤药。
&ldo;久言,你知道我最怕这个了。&rdo;她幽幽地看了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ldo;小姐放心,这药不苦。&rdo;久言心里无奈地想,否则他也舍不得让你吃苦啊。小姐,我们该怨你吗?为何你会把公子害成那般!?只是他吩咐了不准让你知道,我们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但也会真心待你。
&ldo;我信久言的话。&rdo;说罢,笑着将汤药喝完,只是那笑容在二人眼中有点刺眼,也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才回露出那样安心的微笑。
为了这一抹安心的笑容,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
&ldo;小姐用完汤药,过一会儿就吃些东西吧。&rdo;久婷已将膳食摆好了。
而她们脸上勉强的笑容亦没有逃过箫倚岸的眼睛,她委婉地问道,&ldo;久言久言,许久不见,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