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以为老狐狸怎么着也得先说说案子的事,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我听说司徒也在场?”林遥还没开口就红了脸,尽管他跟司徒那点事局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可这要在老狐狸面前亲口承认还是有点别扭。所以,林遥只是点点头而已。“习东平的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有个交代,你们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好好工作尽快破案就行,上面有什么压力我顶着。刚才我和东明商量了一下,习东平的事谭宁不负主要责任,你可以继续工作。至于小刘就先让他回家休假吧,等案子破了以后再说其他的。”谭宁没表态,似乎仍然在自责。林遥觉得老狐狸找他们来可不是单单为了说这事,看了一眼葛东明,对方就告诉他:“我们仔细想过了,小林,这一次你不用加入专案组。随便你自由调查案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们也要及时相互沟通。”哈!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这两支大小狐狸打着如意算盘,表面上把自己放出去了,其实就是想通过自己来得到司徒那边的走到了小楼前,已经等待多时的廖江雨不耐烦地开口骂人,司徒跟他斗了几句嘴,一行人就上了楼。让翟子希感到纳闷的是林遥并没有直接去案发现场的203教室,而是让他进入了200教室,也就是文学社的活动室。到了屋内以后,林遥问道:“你仔细回忆一下,你跟何雯进来以后,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翟子希眨眨眼睛,说:“当时何雯敲了门,没人应声她就把门推开了。进来以后,我就走到了社长的桌子前面把稿件放下,那时候何雯在我身后,我看不到她。”“没听见她说什么吗?”“没有。”“从你进来到放下稿子一共多久时间?”“也就是一分钟左右。我放下稿子以后就打算走了,那时候何雯说要去厕所,就跟着我一起出去的。然后,我朝着楼梯走,她就往走廊尽头的厕所去了。”林遥点点头,随后走出活动室看着走廊。从200活动室到203案发现场,中间相隔了两个教室,而厕所按照号码排列的话,就应该是205号。从200——205之间步行的话,顶多也就是一分钟的事。算上何雯使用厕所的时间,翟子希在楼下听见她的叫声很合理。“为什么从厕所出来才发现203的门锁不见了?”林遥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这很简单。你看看,2字打头的房间都是朝着偏东的方向,这栋楼前前后后都被新建起的教学楼遮住了阳光,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阳光照射进来,当时,何雯跟子希有事刚刚从外面进来,视觉上会有盲点。因此,她忽略了203教室的门。但是,她在厕所里至少会停留两三分钟,这段时间里她适应了楼内的阴暗,走回来的时候,视觉也更加清晰,这才发现了203室的门锁不见了。”靠在门口墙上的司徒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解说林遥的疑点,这证明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不知道这位大大咧咧的司徒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就下了楼。仔细考虑了一下司徒的话,林遥觉得也很有道理。于是,直奔女生厕所去了。而廖江雨让翟子希跟紧林遥,自己去追司徒。女生厕所里,有着三个隔间,卫生还算干净。只对着门的就是一扇窗户,靠右边是一排水水龙头和水池,看上去已经老旧得不行了。林遥一一推开隔间的门看着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时候,他回头问翟子希说:“这里的厕所平时用的多吗?”“不多。只有我们文学社的人才会用。”“你们社里多少个女生?平时每天都要聚集在一起吗?”“我们这个社团也不是每天都要来,基本上一周左右才会聚一次。社团里有九个女生,大四的有五个女生最近忙着找实习的地方,基本上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剩下我们大二的除了何雯还有一个叫孙菲菲,她同时还参加了摄影会,经常去那边,这里也很少回来。还有就是大一的两个女生,基本上她们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时候,林遥戴着手套把隔间里的一个纸篓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查看着,随口问道:“那习东平呢,他来的勤吗?”“嗯,他几乎是天天都要来。啊,何雯也是每天都来。”林遥听着翟子希讲述的时候,已经检查到了最后一个隔间,他的手刚刚握住隔间门把手就被里面一颗变形的钉子刺破了手指,林遥用嘴把渗出来的一滴血吸干净,转回头问翟子希说:“这里多久没翻修了?”“从来就没修过吧,至少我在校的这段时间里没有过。”林遥心想,还真是适合用来杀人的好地点,搞不好,以后这事就能成为s大的灵异事件,学生们不是好这口吗。心里想着有点幼稚的小笑话,林遥已经把这个隔间的纸篓拿出来,一一分类查看,很快就拿起了一张用过的纸巾。纸巾上面沾了点黏黏的东西,好像还有亮泽,从纸巾的颜色来看,明显是新的。林遥取出小所塑料袋把纸巾放进去以后,又起身走到了水池前。水池的上方挂着长方形的镜子,水池里面从林遥的角度来看,靠近左侧的地方有一片阴湿,显然是有人用过这个水龙头。于是,他又蹲下来贴在了水台边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这时候,打外面晃悠了一圈的司徒走了进来,问:“怎么样?”“何雯那孩子没说谎,她的确使用了厕所。不过,很有可能在何雯跟子希过来之前,有另外的女生来过。你看这个。”说着,林遥把刚才找到的纸巾递给了司徒。“上面好像有东西?”司徒一边看一边嘀咕着。廖江雨也凑过去看,当司徒和林遥对纸巾上面的东西都一无所知的时候,廖江雨却说:“很可能是女孩子用的无色唇膏,就是抹在嘴上好像涂了一层猪油的那种。”“江雨哥!”翟子希对廖江雨的比喻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小声地斥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