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压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ldo;醒了?我很想再用点力,掐断你的纤细脖子!&rdo;季英英扭动着身体想挣扎。&ldo;还想再踹我?我会打断你的腿!&rdo;她打了个寒战,忍住不动了。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请帮忙指出来,我回头会寻时间改掉。多谢大家。★、跟我走阿晟低着头看她,黝黑的双瞳闪闪发亮。她嗅到他呼出淡淡的酒气,闭上了眼睛。她以一种柔弱的姿态摆在他的面前。因为紧张,她的呼吸有点急促,小巧的鼻翼嗡合着,眼睫不断的抖动。这让阿晟想起了第一次在赵家见到她的情形。无力反抗的时候,她会像蜗牛遇到危险,闭着眼睛缩进了壳里,任人宰割。真以为她软弱可欺,她一定会张嘴露出尖尖的小牙。他不喜欢她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模样。他故意放松了控制她的力道,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ldo;季家拒绝我的善意。我想了一整晚,才想好怎么报复。&rdo;他的气息像羽毛拂过,季英英耳际泛起了潮红。她能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嘴唇擦过她耳朵的瞬间,她猛地扭过脸,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阿晟的动作比她料想地要快,刹那间就松了手,站直了身体。他靠着c黄柱站着,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在塔子山等杨二老爷的时候,他就饮了很多酒。此时带着微熏的醉意看愤怒跳下榻的季英英,他想起了自己养的老虎。一个月大的时候像虎纹猫。被人捏着脖子后面的皮提起来只会愤怒地嚎叫。季家选择投靠杨家,撕破他布下的网,他很生气。他来,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却变成了逗弄。阿晟摇了摇脑袋,他的酒还没醒吧?他没有压低声音,根本不怕被人听见。季英英一怒之后,继而惊恐万分:&ldo;你把我的婢女怎么了?&rdo;&ldo;让她们多睡一会罢了。不过,你若是想要尖叫……来人打扰到我,我不保证会不会杀人。&rdo;季英英握紧了拳头。&ldo;今天我谈了一笔买卖。心情不错。想着要离开益州府了,特意来告辞的。&rdo;阿晟在矮几旁坐了下来,自顾自的从暖套中取出壶来倒了杯水饮下。如果有武力,她一定揍死他。季英英只能低声咒骂着:&ldo;我怎么没往里面下点毒洒把巴豆!&rdo;阿晟大笑:&ldo;真是可惜。枉我对季家这么仁慈。&rdo;仁慈二字季英英今天听到了两次。一次是午后听阿宁这样形容晟郎君。一次是他自吹自擂。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明明是他百般陷害算计季家,却摆出一副为季家好的模样。季英英讥讽地说道:&ldo;仁慈?逼人欠下巨债,烧我家染坊毁了染料,无耻地掠夺别人家的秘方,还敢说这是仁慈?&rdo;自古以来,秘方是手艺人的命根子。夺人家的秘方,就是结仇。凭什么晟郎君还能理直气壮?&ldo;不止季家啊。三年来,我弄到了田记丝坊贡锦黄的染料配方。余记的粉紫,邹记染坊的玉兰白……我只用了几匣子宝石就弄到手了。那些宝石,让他们赚一辈子也买不到一粒。为什么不卖给我呢?你瞧瞧,他们的染坊不照样开着?丝线布料不照样卖着?季家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呢?&rdo;阿晟撑着下颌仰着脸看她,摇头轻叹,&ldo;我不想杀人。有命才能享受富贵。你的姨母是死于贪婪。天也不助她呀。我的人亲眼看到她的坐船在长江触礁沉了船。谁晓得她的侍女会凫水逃过一劫呢?为了不当背主的逃奴,主动攀咬起你母亲来。我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rdo;他收了这么多家染坊的秘方?季英英心里暗惊,越发好奇起他的身份。她挑眉说道:&ldo;你既然有那么多钱财去买秘方,何必与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手艺人争利?我姨母就算是触礁失事,她也是被你用重金引来的,你还是罪魁祸首。我家的日子本过得平静,就因为你引了姨母来,家里才会赊素绸资助姨母渡过难关。才会让赵家趁虚而入,拿捏着欠条逼我。&rdo;说到这里季英英就想起那晚的惊险与不堪。如果不是桑十四郎和牛家的将军们叫走了赵修缘,她的清白就毁在那畜生手里了。&ldo;你是算计我家的仇人,休想花言巧语骗了我去。&rdo;季英英冷冷说道,&ldo;我承认你和你的手下都有武艺,出入百姓家跟逛自家花园子似的。你想杀就杀,我家死也不会给你秘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