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临时使命转向身后,向右侧走向哈查兹书店。她心神不宁地喝了口姜汁汽水,内心祈祷,希望那个男巫店员能快速地联系魔法部,如果傲罗们不到场,她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头绪和应对计划。
酒吧里最吵闹的一桌,圆桌边的五六个年轻人正在起身离开,其中一个头发烫剪到极短的姑娘掉了钱包,又在桌旁折腾了一会儿,从椅子下找到后才跟上同伴的步伐走出酒吧。
而特拉弗斯依旧坐定在角落里没有动静,他面前的酒杯丝毫未动。
他们又坐了许久时间,每一秒钟都如同被细丝悬在空中的利剑一般折磨着瑞亚的内心,她不知自己该走该留。在她第几十次克服内心迷茫恐惧要离开的想法时,特拉弗斯忽然起身,摘下了兜帽走向吧台。
他拿了杯酒,然后径直走向了瑞亚的方向。
瑞亚的心跳骤然加速,表面上仍装作无事发生的无辜表情,但内心已经被巨大的波澜攥住包裹住。她拿起姜汁汽水掩饰地喝了一口,手心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冷汗,汽水瓶子在手中都险些打滑。
“你在等人?”
一个沙哑却十分油滑的声音响起,在瑞亚耳中如同惊雷,特拉弗斯将酒杯放在桌上,一手抽出椅子坐了下来。瑞亚则努力恢复着平静,向他露出一个淡漠的微笑。
“是的。”
“是什么没有礼貌的人,让漂亮的小姑娘在这里等这么久。”特拉弗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但他已经双目瞳孔集中在中心,眉毛微微揪起,实际上已经在用无声咒查看瑞亚的记忆。此时唯一值得她庆幸的就是,他的表情说明他并不是摄神取念的高手。
“就是有这么没礼貌的人。”瑞亚脸上淡淡笑了笑。她已经在脑海里为他的咒语封闭了一块她刚刚创作出来的记忆,伦敦西区性情孤僻的麻瓜女孩,大学在读,追求着不可能回头看到自己的音乐剧演员……瑞亚同时还在观察着他周身偶尔浮现的一块块记忆碎片,想要从中探寻他来到这里的缘由,但是又难以看到完整的有用的画面。
他们表面上是陌生人之间随意地搭讪,但实际暗地里,他们已经一攻一防暗流涌动了许多个回合。
特拉弗斯抱着肩膀,向后靠了靠,抬起下巴打量瑞亚,她似乎已经通过了他的记忆检验。
“你和那个你等的人,你们经常约在这里?”
“还好吧,”瑞亚暗地里转了转魔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探询特拉弗斯记忆上。“只是最近来了几次,他说这里的啤酒香味独特。”
“嗯。”特拉弗斯喉咙里发出敷衍的答应声音,他看起来已经懒得去看瑞亚了,又抬起头看了看吧台。“听说是这样的。”
“你也是在等人?”瑞亚试探问他。
特拉弗斯又将目光游移回到瑞亚的脸上,他稍微眯起了眼睛,他的目光里有些阴冷、不屑,还有不耐。而就在这时,从他几段无关轻重的记忆里,瑞亚忽然看到了一张她熟悉至极的脸。
马琳麦金农的脸。
她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成为一条窄线,似乎用牙死死咬着嘴唇,她的眉毛依然浓密英气逼人,但她那双碧蓝快活的眼睛再也不能张开了,马琳就那样毫无血色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地躺在特拉弗斯的记忆里。
一种寒冷的颤栗慢慢从瑞亚的胃顺着血管爬满全身,她感到痛苦、恐慌又恶心,如坠冰窟。
瑞亚丝毫没有意识到,当她看到马琳的惨死,被这巨大的情绪冲击统治的一瞬间,她根本无意识地封闭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她已完完全全把身份暴露在特拉弗斯面前:
她是一个刚刚伪造了记忆的巫师。
特拉弗斯此时笑了笑,但眼睛里毫无笑意。“对,我在等人。你刚刚说你在等那个没有礼貌的人,不如我陪你一起等?”
“谢谢,不必了。”瑞亚兀自强撑着,她怕自己动摇、怕自己软弱,想起身离开特拉弗斯,“我去一下卫生间,您请自便。”
她迅速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不敢再看特拉弗斯一眼。此时她必须离开这里去求援了。
瑞亚刚刚拐进卫生间的门,还没来得及抽出魔杖幻影移形,就被身后尾随的黑影用巨大的力量推到了墙上,极大的冲击力使她的肩膀前方一阵剧痛,而她的尖叫被一只粗糙的手堵在了唇边。特拉弗斯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肩膀和下巴,他的手臂力气太大,她越挣扎,越无法呼吸。
她拼命地挣扎着,从他的指缝努力大口呼吸着,用手指向后去用力戳他的脖子和眼睛,但是他游刃有余地轻轻后仰躲开,反而津津有味地看着瑞亚在他怀里做无谓挣扎。
“你是哪边的人呢?魔法部的人?还是邓布利多的人?居然能盯上我的梢?嗯?”
特拉弗斯低沉油腻的声音就在瑞亚头顶,她只觉得厌烦和恶心。
“这时候不想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在给我看你在麻瓜大学的美好记忆吗?不会是个泥巴种吧,我可不记得魔法部有你这么一个泥巴种。”
他箍着瑞亚下巴的手忽然松了,用长长的指甲轻佻地划了划她的脸,但看似轻佻的动作下了十足的力道,只一下,她的脸上就刮出了一道血痕,而特拉弗斯则嫌弃地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他的指甲。
“真是可惜,你坏了我的事,我今天没能把我要绑架的人带回去。但是我想,给主人带回去一个盯梢还伪造记忆的女巫,他应该会感兴趣的吧?我都有点希望你是邓布利多的人了。”
有血从伤口流进了瑞亚的嘴里,她嘴里一阵腥涩,她干脆将这一口血水吐了出来,故意吐在了特拉弗斯的手背上。
特拉弗斯这一次被激怒了,他嘴里不住咒骂着,左手直接箍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瑞亚逐渐无法呼吸到足够的空气,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开始静止,意识一点一点变得模糊,四肢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踢打。此时最里间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有些喝醉了、刚刚补完妆的麻瓜女孩走了出来,抬头看到被特拉弗斯挟持的瑞亚,惊呆在原地,惊恐尖叫出来。
特拉弗斯的手松了松,瑞亚趁机大口呼吸,所有的血液又涌向了头顶,视线再度变得清晰。她看到特拉弗斯抽出魔杖的动作,情急之下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用头向后撞向他的下巴。
瑞亚的头一阵闷痛,特拉弗斯的魔咒打偏了,一片镜子被魔咒打得粉碎。
就在他又要再度举起魔杖之时,整个酒吧忽然响起刺耳的警铃,高亢的警铃声音持续不断,震得人头晕目眩。那个麻瓜女孩酒早就被吓醒了,趁着警铃声让特拉弗斯分心,她身手极迅速地溜了出去。
警铃响了一分钟左右后忽然停住了,这期间,卫生间里可以清楚地听见外边人们的慌忙呼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