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笙也是这个意思,她还得撑着这个所谓的家。不知是怎么地,檀越神色疲惫,他靠着高墙边,看着她的目光略显复杂:&ldo;童子科考举的是《孝经》,《论语》,道举科考的是《老子》《庄子》《列子》,还有考《史记》《汉书》,这些书我都看过,今个才发现,全读了没有用,依旧是个废物,我现在就是个废物。&rdo;说着,仰望着天空,别过了脸去。檀溪已经挣脱了徐良玉的手,两步到了他的身边:&ldo;阿兄干什么说自己是个废物,阿兄不是废物!&rdo;小家伙掷地有声,拽着他的手直晃着,天色已经不早了,眼看着就要黑天了,读书人遇见点事就爱想不开矫情着,徐良玉忙是来推他,劝着他先回去,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个结果,也不敢对他说。正是推着,守门的侍卫已经瞧着这边动静,往这边来了。李德这两日不知抽的什么风,不许她去见这兄妹,她赶紧使劲推了檀越一把,也不叫他回头,给檀溪塞了他怀里,让他快点走就是了,她自己带着青萝,反而迎上前去。雍王府竟是乐声一片,三言两语打发了侍卫,她再次迈进了大门。无了院灯火通明,在门口就能听见嘈杂之声,看来的确是宾客满园,她无心去听,快步回了亭兰院,那个锦盒之前被她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也是没有人动过,坐了镜前,一眼就看见了。青萝出去打水,只绿云两个跟在屋里,打开锦盒,里面还是那块透着凉意的镜子。她知道天后什么意思,六十四一身酒气,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外面的爆竹声震破天际,李德手里拿着一账簿模样的,捏着负手藏了身后,绿云两个见了礼,连忙告退,就连荣生也没得进来。徐良玉手捧锦盒刚要上前,他已到了面前。只不过,今日的殿下可与平时不一样。他似不胜酒力,连带着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些小得志,四目相对的着身子,似有逗弄之意:&ldo;你猜猜,本王今天做了什么好事?&rdo;这她哪里猜得到,也没有耐性听着,不过是他今日颜色太好。俊美的脸上,没有平日的淡漠,这个时候的李德,带一点笑意容颜更盛,她看着他的点,耐心就多了一点点:&ldo;什么?&rdo;他盯着她的脸,定定看着她。她大大方方任他看,顺便也看着他,不得不说,为了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风流一夜也值得。半晌,他再倾身,贴近她的脸。徐良玉则盯着他脸上的抓痕出神。很快,他身形一动,薄唇飞快在她脑门上沾了一下,他轻轻一贴,又站直了。有酒香,少女舔唇。那柔软香舌在唇边一闪而过,她扬着脸,轻轻眨眼:&ldo;……&rdo;睡都睡了,还在意这一口两口的干什么,只不过面前的这张脸,双眉微皱,似乎又有些苦恼模样,她双手还拿着锦盒,不明所以,站着也没动。才一舔唇,面前的人又一动。他向前一步,低头,又轻轻含住她的下唇,这次是吮了两口,然后很快又放开了她。他身形颀长,整个人低下头来时候撞得她还后退了一点,他身上都是淡定的酒香,吻她的时候都屏住了呼吸,脸蹭到她脸的时候,徐良玉腿有点软,她在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到底是没忍住:&ldo;殿下,这是在干什么?&rdo;李德目光沉沉:&ldo;你猜?&rdo;她猜个鬼!一回手,将锦盒放了旁边桌子上面,徐良玉两步又回了他的面前,此时她对他背后的那个什么东西已经不大感兴趣了。一扬手,袖子当即滑落,露出两边两截白藕一样的手腕,她翘起脚来,一手扳住他的后颈让他低头,一手贴在他的脸上不叫他乱动,抬脸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