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吊坠放回口袋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终还是没有戴上。
温尔走后,池妄有些随意地扯了扯唇,望向一旁的陈许凛,语气别有深意,“陈许凛,你这个未婚夫当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没意义。”
陈许凛闻言,淡淡地抬眸,眼里依旧是无悲无喜的冷酷,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坚定又直接的,“但那又怎么样,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成为她的未婚夫?”
他有很多事情都没有理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最本能的选择,陈许凛犹记得温尔那天说的解除婚约。
没人知道他当时有多意外,或者说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慌乱。
很奇怪的,陈许凛无法想象他的另一半会是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也正如每一次要选择舞伴、要分生日蛋糕的第一块,他都会下意识想到一个名字--温尔。
如果不是温尔,那么也不能是其他任何人,否则一切都毫无意义。
“谁知道呢,婚约这种东西不是可以解除的吗?”池妄摩挲着手里那枚光滑的打火机,语气是上扬的,让人分不清他在说真的还是假的,“再说了,结了也可以离。”
陈许凛凝视着他,语气冷凛,“所以,你想说什么?”
池妄没说话,手里仍把玩着那个小巧又精致的打火机,明明不抽烟,但这个却总是不离身的,耳垂处的黑色耳钉衬得他多了几分张扬的野性。
周围有些安静,好像无形中放大了这种对峙,直到一旁看戏的丁舒漫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道,“是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妄和陈许凛同时看着她,视线如有实质,这一刻,丁舒漫可耻地怂了,她拨了拨自己的发梢,又装作不经意地咳了咳,“打扰了,二位慢聊,我先行一步。”
丁舒漫溜得飞快,她走后,池妄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眉梢一挑,对着陈许凛说道,“没什么,随便说说,要是你不爱听的话,我下次再多说几句给你听。”
陈许凛直觉不是这个答案,但他没有追问,只扔下一句,“毫无意义的做法。”
另一边,温尔对于温期言他们的到来显然是有些意外的,她安静地走在一侧,轻声问道,“你们怎么会来?”
周故澈指了指身旁的温期言,认真说道,“当然是你哥想你了啊,我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温期言失笑,但没反驳,“只是来看看你,待会就走了。”
温尔心里有点触动,明明只是一个研学旅行,两人却这么远跑过来看她,无论过去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
或许,母亲当年选择领养一个孩子,并不只是为了有人能辅佐她、保护她、照顾她,更多的是给她一种牵绊。
温尔站在原地,微风轻抚她漂亮而精致的的眉眼,肤色白皙细腻,姝丽无双。
周故澈看她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可爱,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是什么?”
“不知道,看这封信放你桌上,怕被弄丢了,就顺便给你拿过来了。”
温尔打开,看了一眼便确定,这是一封情书,还是用左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