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回头一看,尼玛,杨历年也在吐,还抱着棵树。
此时,两个人相隔不足二十米。
“杨老七,行了吧?”孙大马棒恢复了一点力气。
杨历年不吭声,养精蓄锐。
“过去的事儿,本、本来也不大,你们要不是跑医院削我,我也不会再去找图四他们……”
杨历年开始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你说说,这一来一回,是不是、是不是也该扯平了?我、我他妈不玩了行不?”
“……”
孙大马棒想抽根烟,刚把手伸衣兜里,就是一怔,怎么这虎逼离自己这么近了?
杨历年见他发现自己了,迈步就冲。
“我艹!”孙大马棒骂了一句,站起来撒丫子就跑。
噗!
孙大马棒一声惨呼,后背被铁锹砍上了一下。
这一下和之前不一样,以前杨历年都是把铁锹放平了拍,这次他是立起来砍的!
太狠了,由于铁锹常年干活,前面磨的飞快,像刀刃一样,他衣服后背裂开了一大长条,血涌了出来。
噗!
又是一下,这一下比刚才还狠。
“杀人了——”
孙大马棒也不怕丢人了,凄惨的叫声响彻夜空,可惜没用,偶尔过去一辆自行车,见到打架早就绕着走了。
空空荡荡的街道,没有一个人能救他。
这两锹也基本耗尽了杨历年的力气,再举锹都费劲了。
两个人都在喘息着。
几分钟以后,马拉松继续,顽强的孙大马棒留下一行暗红色的血迹。
路过市警校、市看守所,两个人跑到了河西,穿过河西的水泥桥,孙大马棒一眼看到了路边的河西派出所,平时最讨厌的地方,此时成了大救星,他一头就闯了进去。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杀我——”
杨历年根本就没看这是什么地方,拎着铁锹就冲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
——
沈波终于说完了,周东北已经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问:“七哥现在咋样了?”
沈波说:“没事儿,扔审讯室就开睡,今天上午才醒,我给他买了四个馒头,造的一个没剩!”
“土豆和赵光腚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