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ss="
icture"grou
-id="1"
class="
ictureDesc"grou
-id="1"
儿子回来了,赵玉芳切了好大一块五花肉,炖了一锅酸菜,又用另一口锅炖了条大鲤鱼。
酸菜和鱼都在锅里炖着,厨房里雾气腾腾香气四溢,一家三口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聊着天。
刚说了一会儿话,又停电了。
赵玉芳下地找出一根蜡点着,滴几滴蜡油粘在了炕沿上。
周东北见缝插针,“爸,妈,进城里住吧,这边太远了,我姐上班也远,我回来一趟更费劲儿……”
赵玉芳上了炕,没接他的话茬,“我和你爸商量,你姐和小郝他俩都处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考虑婚事了?”
周东北想了想说:“海哥今年25,我姐23,如果明年结也行了!”
周旺说:“有时间你探探小郝的底,看看他啥意思,这种事儿总不能咱家提出来。”
“嗯呐,我知道了!”
“儿子,还有个事儿,我和你爸也聊过……”赵玉芳有些犹豫。
周东北身子一歪,脑袋枕在了她腿上,“妈,给我抓抓虱子!”
赵玉芳打了他一下,“这点儿光亮,你妈就算是火眼金睛的孙猴子,也瞅不着虱子!”
“刺挠,帮我挠挠!”
其实他不痒,就是喜欢躺在老娘的腿上,抠抠耳朵,摆弄几下头发,又或者听着她“咔咔”夹死虱子的声音,十分解压。
他闭上了眼睛,赵玉芳见儿子还像小时候一样的耍赖,只好笑着轻轻抓弄着他的头发,偶尔两个指甲相互用力挤压一下,发出“咔”一声,听着很像消灭虱子的声音。
“妈,等来电了,你给我掏掏耳朵……”
“嗯,”赵玉芳答应了一声,接着说:“我那天和盛夏她妈聊天,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后来又和你爸唠,也不知道我们想的对不对……但是吧,又觉得不是个事儿……”
周东北有些奇怪,盛夏她妈说什么了?
“妈,有啥你就直说呗,咋还吞吞吐吐的?”
“我觉得吧,饭店毕竟是咱家的,是不是不能这么大撒把什么都不管……”
周东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早晚得有这一出戏。
赵玉芳怕他不高兴,赶快说:“你和满囤从小一起长大的,爸妈不是信不着他,可毕竟这么大的投入,每天又要面对着那么多的钱财,还是要有个自己家里人看着点,这样也安心……”
周东北并没有插嘴,又把眼睛闭上了,听母亲说着。
“……”
周旺盘腿抽着烟,说:“你妈和盛夏她妈有顾虑也正常,这事儿我也想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形成了习惯,这时候不管咱家谁去,满囤心里肯定都不会舒服……不过你现在这种放任不管,是不是也不太妥?”
赵玉芳又说:“我听的出来,素芬想让她弟去,我没同意……这是你自己的事儿,爸妈不能替你做主,可又觉得人家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你姐有工作,不然她去其实更合适……”
“……”
夫妻俩终于说完了,周东北翻身坐了起来,恰好这时候来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