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衡东还是一脸不情愿,“你们唉,我与你们说不通。”冯庸雅眼神指了指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柳荷,无声张嘴道:“柳荷若是也想去呢?你该不会反驳吧?”我灵机一动,就拍了拍柳荷肩头:“明日我们一起去花楼一逛,你也跟着我去。”柳荷闻言不解地盯着我瞧了一会,但还是点了点头。只因这几日我们平常去哪里,我都不会特意告诉她,到时候她自会跟上。如今我告诉特意告诉她明日去花楼,她自是有些诧异。楼衡东见柳荷也要去,只能叹气:“去就去吧,但是到时候去了你们可不许反悔,还有,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楼衡东比我们年长些,见多识广,我们虽然不知他何出此言,但还是点头应下,总归他又不会害我们。这晚,我们兴奋地聊到半夜,众人才回到房间睡去。起先他们住在别的客栈,后来,与我和柳荷熟悉了,就搬来悦来客栈居住,一起外出也方便。楼上有婀娜多姿的女子,三三两两成群,倚着红漆栏杆巧笑倩兮,烟波流转,皆是风流动人姿态,与寻常家女子不同。我见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男子,并没有姑娘家,暗道,真如楼衡东所说的,女子不来这里。可是,楼上那些姑娘跳舞好,歌也唱得好,姑娘家为何就看不得。楼衡东嘱咐我们姑娘们少说话,以免露馅,便领着我们进了楼。大厅内,布置得甚是光鲜亮丽,好似客栈一般,摆放着些许酒席,每个桌子旁,都有一二位女子服侍着。这些女子皆是身着鲜艳衣物的,花枝招展,满头首饰,碰撞一下,叮铃作响。她们陪坐在席上,面带微笑,或替男子斟酒,或附耳跟前说笑,或为男子剥一颗葡萄,纤手喂那男子口中。男子这时候会笑得淫邪,咬住那姑娘的手,舔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女子,羞得女子低下头,继而,他一把拉那女子入怀,手却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我眉头一拧,感到有些不舒服,看到那女子非但没有叫他挪开手,反而一脸娇羞地模样,这心中的别扭感觉更大了。我们进楼不多时,有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为我们引路,楼衡东说自己是新客,想包一大的雅间,光看花魁姑娘献舞,那小厮卑躬屈膝,眼中虽有些好奇地瞧了一眼我们这么多人,面上还是带着讨好的笑容,带我们上了二楼。楼衡东包的雅间很是宽广,我们围坐在圆桌上,也不显拥挤。我推开窗户望去,瞧见大厅下方的舞台,那该是姑娘们献舞的地方。其余等人也是一脸新奇,望着屋外人来来往往。我心有疑惑,便问楼衡东:“我瞧见地下有男子竟然随意对那些姑娘们搂搂抱抱,可那个姑娘竟然也不推开他,实在奇怪。是这里民风如此?不对,我见花楼外面的男男女女倒也是极为守礼,这样说来,因为别的什么东西?”楼衡东面露尴尬之色,没想到我竟然直接问了出来,他思忖片刻,斟酌道:“就是因为你们是女子,所以我才不叫你们来看看这花楼的。这花楼确实为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可是,对于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花钱,就是来占这的姑娘家的便宜的,搂搂抱抱只是小事,还有更过分的。你们既然扮了男儿身到来,那就不可泄露你女子身份,以免被人误会是花楼女子,轻薄过去。你们只记住一点,看完便走,这里面发生何事,与你们无关,千万不可造次,听到没?楼浣姝,尤其是你,别多管闲事,楼浣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