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算好的了,起码不是草屋,有瓦遮头。
“咳咳……”屋里面传出咳咳声。
“蓁蓁……”车夭夭放下兵器,走进了里面。
这是一间三房一厅,中间有个露天小院,她爹身为捕头,那么多年,总算存了点钱
省吃俭用,几经辛苦,盖了这间石头房。
别小看只是区区一石头房,一般贫穷的老百姓到死都无力盖起来,只能住泥房、茅草屋。
“姐姐……咳咳……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蓁蓁,姐姐找了个神医,来给你治病……”
“神医?……你怎么有钱找大夫……咳咳……”
“是姐姐的上官,他会医术……”车夭夭也不太确定贾玉京能不能治好,急病乱投医,只能是碰碰运气了。
“咳咳,姐姐……大夫说是痨病,治不好的了……”车蓁蓁声音虚弱,有气无力道。
“不会的,他正在治的一个小妹妹,也是痨病,效果很好……”
“咳咳……”
“少爷,你进来吧……”车夭夭道。
贾玉京踏入里面,走近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的是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面形枯槁,只是一双大眼睛还藏有一丝别样的神采,看样子是病入膏肓。
“蓁蓁妹妹,把手给我诊脉……”贾玉京收敛心神,微微一笑。
“哦,谢谢大哥哥给我看病……”蓁蓁乖巧伸出手,而且还很有礼貌。
贾玉京望着那青筋显露骨瘦如柴的小手,面色不由动容。
“呼!”他轻吁了一口气,坐下伸出四指。
闭上眼睛,手指一指一指往下压,四指下压完毕。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少爷,怎么样?是不是痨病?可治否?”车夭夭紧张看着他,生怕他说没得治。
贾玉京道:“是痨病,而且已经是伤及五脏六腑。
五劳七伤,令妹占了五劳其二,久卧伤气,久坐伤肉。
七伤占了其五:忧愁思虑伤心,形寒饮冷伤肺。
久饥伤脾,久坐湿地伤肾,风雨寒暑伤形……”
“那是不是治不了?”车夭夭眼噙泪水,悲凉道。
贾玉京道:“她的病……”
“夭夭、夭夭……”
突然,门外天井处有人在叫喊。
车夭夭皱着眉头,拭去泪水,走了出去。
“夭夭,前几天我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要知道蓁蓁的病不能拖了,只要你答应,一百两银子马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