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门一打开。
从外面哗啦涌入一群人。
她大伯一家子五口,还有她叔一家五口,另外一个是村里长老,里正,外加一个衙门小吏。
她大伯趾高气扬,抬头看天,冷冷道:“夭夭,给你再后一次机会,否则今天就分家产……”
“你们联合起来,想欺负我俩姊妹,田地你们俩兄弟全部都拿走了。
这屋子地契也不是你们的,分什么?这不是明抢吗?”
她大伯母手帕一扬:“呦,话不能这样说唷,一时没有去衙门备案,车家的财产,都是车家共同的财产。”
她堂姐叉腰,掂着手帕一指:“呦,夭夭,你这话儿说的委屈巴巴,让人以为我们欺负你们姊妹一般。
天地良心。
三叔他多精明,当时只要这块地,而我们却要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他坐享土地一天天涨银子。
你还好意思说亏了?你还要不要脸?……”
她二伯干瘪的脸上一板起:“夭夭,当时只是说建屋娶你娘,我们并没有立字据是分给于三弟。
于公于私,这屋子应是三户按人头分。”
她婶子冷笑连连:“可不是嘛,凭什么你们坐享其成,分,马上分,就分为十二份……”
“你们……”车夭夭被气的粉唇哆嗦,俏脸涨红。
村中长老一捋胡须道:“我來说句公道话,没有分家,就应该是家财共有的……”
衙门小吏捏捏怀中一两银子,这趟活轻松小赚一笔“按例,没登录在案,家财共有,怎么分,按村规定。”
里正想起床头的一吊钱,还有厨房里头的一条大羊腿,面色一正道:“按村规定,一人一份,男女都有。”
“你、你们……”车夭夭真的是气坏了,胸襟衣裳起伏跌宕。
她大兄堆起自以为帅气的笑容:“好妹妹,何必令自己难做啊,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小娘子。
以后粗活累活保证不用你做,你当个少奶奶,不是很好吗?”
“啪啪啪,精彩,非常之棒的大戏……”
“又是你个臭蟑螂……”她大伯母一脸嫌弃,把贾玉京当成一坨滂臭的便便。
她大兄见车夭夭与贾玉京站在一起,是那么近,头上恐变绿了,脸色不好看,冷哼一声道:“小瘪三,这里没有你的事,一边玩泥巴去。”
贾玉京道:“我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只想问你们一句,这有家财自是一起分,合情合理,闹到金銮殿上也有道理,对不对?”
“当然……”车家大小十口人异口同声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个家族理应如此,我赞成分,立刻就分……”贾玉京深以为然道。
车夭夭一愣,衣衫被贾玉京扯了扯。
她心里一动,少爷肯定是使坏了,要自己配合,于是装作生闷气,故意气呼呼道:“分就分……”
“这……”对面两家子人一头雾水,她怎么回事儿,突然就答应了?
贾玉京拉着车夭夭进了屋里头,一会儿又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张纸,递给衙门小吏:“你是官府中人,监正一下,这上边的内容真假。”
小吏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他呆傻接过一瞧?
纸张上字并不多,一眼扫过,所有纸上内容一清二楚。
然而看着最后的印章及签名时,小吏瞳孔一缩,面上肌肉一抖,认真再观察一轮,嘶,怎么招来这个阎王爷。
贾玉京淡淡道:“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死道友不死贫道!”小吏立刻见风使舵,谄媚一笑:“爷,您说笑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好,给我清楚利落读出来,一个字错了,我请你喝茶。”
“东厂冤魂满布诏狱中的茶肯定是无比苦涩,谁特么的犯贱去走一趟,出来后能有一口气算命大了!”小吏额头上见汗。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冷汗,定了定心神,望着车家两户人口,目光充满祝福,祝你走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