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巴巴道:“道友,请自重。”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哦,是了——是他那一心痴恋的好师侄路修远挂在嘴边上的。
苏浮白活似被堵在墙角的黄花大闺女,拒绝的飞快,“我对道友,并无此意。”
那三师兄把身子愈发向他倾过来,狐狸眼里波光曳斜,朝他吐出一口香气。
“是吗,”三师兄喃喃,朝他靠的更近了些,“陆道友所说的,是哪种意?”
他的呼吸就在苏浮白颈侧,麻酥一片。
“是这种……”
那合欢宗弟子将指尖虚虚沿着面前青年那身体轮廓下滑,最终于那山谷前后遥遥一点,“还是这种?”
“……”
“喜欢哪一种?”
那弟子见他不答,更加倾身过来。
“陆道友且说,是何处不适——您是我派弟子救命恩人,我又怎会不帮您?”
苏浮白心说,这就不必了吧——搞的倒不太像恩人,倒像恩客。
他正要推拒,忽的定睛一看,只见面前人不知何时早已松松解开了衣领,已露出一双香肩。
“……”
这特么是什么见鬼的脱衣速度啊!
苏浮白头皮彻底麻了。
合欢宗要不要把自己派的宗旨贯彻的如此到底,一言不合就脱衣裳,到底是谁带出来的?
他活像是被黄鼠狼堵在了角落的小鸡崽子,脊背都贴到了墙角,努力拒绝:“真的不必了,我不需要的。”
三师兄眉梢眼角俱是风情,轻飘飘道:“陆道友莫要担心,我原是绝佳炉鼎,你我就算今日一战,也绝不有损道友修为。况且……”
他抿着唇笑起来,眼波横飞:“还会有益呢。”
……今日一战?
战什么?
怎么战?
苏浮白为自己能听懂而感到万分羞愧。他屈起腿,道:“当真不用了,我不需要有益的。”
三师兄看着犹不信,那身躯半贴着他的,压低声道:“陆道友又何必掩藏,你我同为男儿,怎会不……”
话音未落,三师兄忽然僵住了,继而面上飞快闪过不敢置信、羞辱、恼怒等一系列情绪。
快的跟走马灯似的。
苏浮白反倒放松下来,长叹一口气说:“你也感受到了。”
那合欢宗弟子不说话,就只幽幽地瞪着他。
“我不行,”苏浮白诚恳地道,“道友还是另找他人吧。”
三师兄尚且含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