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江大人眯了眯眼,伸出手摸了摸鼻子,祭坛上的许博渊就明白了,接过徒儿手中的香,便开始了祭祀。景傲看着,却是在心中理着这件事情。一冬无雪是天灾,百姓急切很正常,可如今这钦天监虽然道出了破解之发,可也成功制造了另一个隐患。或者说今天所发生的,根本就是个骗局,从他焦虑的宣见钦天监起,他就已经入局了。景傲眯眼看着那已经开始施法的许博渊,眼底的阴狠依稀可见,任谁,都看得出来。而此时的上官沐泽却似乎已经看出了门道,眉头紧蹙,只想着要如何破解。那许博渊他们一定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他做法到最后的矛头一定是指向凤仪宫的,到时候,娘娘必然是会被他扣上灾星的名字,顺着要做什么,那就不用猜了……只是眼下,要如何破解对方的阴谋?阻止他们将矛头指向凤仪宫!————————————而此刻的凤仪宫里,苏锦溪正在暖暖的偏殿里喝着茶看着书,好一副犹在模样。落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在她的身边俯下了身子说道:“娘娘,茹妃娘娘求见。”苏锦溪听着,嘴角微微一勾,然后便道:“传她进来吧!”说罢,她便将手里的书放下,虽然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可是到底是直起了身子,不再是躺在那即榻上了。落尘出去,将那茹妃给引了进来,随着掀开的帘子,一阵冷热空气的相撞,披着厚厚披风的茹妃便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手炉,一进来就将手炉递给了一边的宫女,脱下了披风,走去了即榻前,对着苏锦溪福了福身子。苏锦溪看了她一眼,脸上一笑,她便起身,都不用说,就自行坐下了。“你现在到我这里还真是不客气。”苏锦溪靠在实木桌案上,用手支撑着脑袋,看着茹妃说道:“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她随是如此说,可是脸上却依旧温和,看不出任何责怪的意思。茹妃却是笑着道:“就是知道你不会怪我,所以才敢这么没有规矩。”说完,更是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了杯暖暖的茶。经过了几个月的相处,她从欢喜那里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皇后,而这样的皇后,是她喜欢的性子,所以也就愿意亲近。尽管她还是不懂,为何从前的皇后,与现在的大不相同。正文她的犹豫苏锦溪笑了笑,却是没有怪她,而是伸了伸懒腰,这才坐好了道:“本宫与皇上商量过了,你若是真的不想在宫里了,便放你出宫。”苏锦溪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茶,一边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一边抬眼偷偷的观察着茹妃脸上的表情。老实说,若不是昨天景傲问了自己,她还真的就将这件事情给忘的干净了。不过想想也是,到底是亲兄妹,再怎么样,景傲也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过好的。茹妃听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手中的杯子越握越紧,却是在心里回忆起了那叶鸣山的样子。模糊,越来越模糊了。可是就算景傲愿意放自己出宫,自己,又真的能够跟叶鸣山在一起吗?她想着,心情也不似刚刚一般活泼,反而沉重了许多。苏锦溪却是笑了笑,安慰道:“其实你不必想的太多,本宫曾经问过皇上,他并不在意你出宫以后要跟谁在一起。”茹妃听着,眉心一蹙,眸中略带迟疑。“你……不想跟叶鸣山在一起了?”苏锦溪试探的问着她,似乎是很在意她的想法。其实在苏锦溪看来,要走要留,还是得她自己决定。所以,她才会一直说服景傲,由她来办这件事情。茹妃看着苏锦溪的双眸一沉,许久,才说到:“如今的他,还会接受我吗?”原来在担心这些?苏锦溪不由在心里吐了口气,缓缓道:“过小年的时候,打算将那叶老板请进宫来,到时候,你自己问他?”苏锦溪说着,便直直的看向了茹妃,似是等待着她的回答。茹妃却低下了头,一副很犹豫的样子,为难不已。毕竟算算日子,她也有几个月都没有见到过那叶老板了,犹豫,也是难免的。苏锦溪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在心里揣摩着她的心思。也不知过了多久,茹妃才讪讪问道:“他……还没有离开京城?”苏锦溪一听,便马上笑道:“是啊!很是痴情,求了韩太傅很多次要进宫,就是不肯离开。”她故意说的夸张,就是为了让茹妃可以安心。不过她说的也算是事实,因为叶鸣山的确会在每一次韩太傅出宫的时候都去找她,问一问宫里茹妃的情况。毕竟那段时间的茹妃,还是意志消沉总是敢于自杀的,叫那痴情的叶老板如何放得下?“可是若我真的跟着他走了,他就不能继续再唱戏了……”唱戏,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也是他一声的成就啊!苏锦溪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在京城唱,就去别处,再不行就去天荫国,叱云国,虽然战乱,可也有繁华之处,总是能有个活法的。可有一点,若是你们若是彼此错过了,也许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你可明白?”感情的事情,说不讲时机,还是错的。虽然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可若是时机不对,必然会遗憾终身。茹妃抬头看向了苏锦溪,眼中的犹豫慢慢的消失,最终,还是点了头道:“好,听你安排。”听着茹妃应下,苏锦溪这才又露出了微笑,拿起了茶吃了一口道:“你就放心吧!一定会帮你安排妥当的。”正文灾星?妖孽?苏锦溪跟茹妃聊的正是开心之际,外面一个小公公突然就跑了进来,对着她们急忙跪了下来,神情慌张的说道:“娘娘,不好了,咱们宫里走水了!”苏锦溪的脸上一懵,刚想问一下,边上落尘就连忙扶着她就要起来。“娘娘,咱们赶紧出去吧!若是等火势大了,万一烧过来就不好了!”苏锦溪听着,跟茹妃连忙就穿上了鞋子,由宫女们扶着就出去了,可是刚一走到院落里,还未来得及去看一看那窜天的浓烟,一个衣着奇怪还带着面具的男人就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看到了苏锦溪,那面具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杀气,拿着手中的剑,就指着苏锦溪道:“妖孽,拿命来!”苏锦溪看着那就要刺来的剑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慌,眼看着那锋利的尖头就要刺过来了,一个侍卫突然出现,用刀挑过了那剑,伸手就将那男子拿下。这侍卫不是别人,就是景傲专门安排在凤仪宫里保护苏锦溪的暗卫,功夫好的不得了。而就在这面具男子被拿下之时,外面陆陆续续的走进了一伙子人,带头的,就是景傲!“哎呀!许大人!你可还好?”江大人看着那被暗卫拿下的许博渊,马上就扯着嘶哑而苍老的嗓子吼道:“大胆,这是钦天监许博渊大人,不得放肆!”苏锦溪看着那江大人,虽然没有太大的印象,可也看得出他们此番来是挑衅的,她慢慢的看向了景傲,只见此刻的他,正直直的看着那被把暗卫押住的许博渊,阴沉的眼底撒发着些许的凌厉,显然这个许博渊是做了什么得罪景傲的事情。想起他刚刚一进来就拿着剑刺向自己的情景,苏锦溪猛地看向了一边的魏德善。魏德善立马会意,指着那许博渊道:“大胆!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那许博渊被押着跪在皇后的面前,眼中迸发着丝丝狠历,张口便道:“什么皇后娘娘!她根本就是灾星!是妖孽!”若不是被他此刻被困住了双手,必然是会指着那皇后的鼻子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