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太好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得宣布我们要成亲。请林公子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让林公子离开。”陶书容岔开话题道。“无碍。”林牧远答道。无碍又是什么意思?是能理解爹爹的难处,还是不急着离开?陶书容不好追问,只好先领林牧远回陶府。“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少侠了!”陶戈以才进陶府,便向林牧远拱手道。林牧远忙扶起陶戈以:“陶先生客气了,在下与陶姑娘也算有些交情。今日之事,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陶戈以点了点头,心中更是感动。安排林牧远到客房歇息后,陶戈以来到了陶书容的房间。“爹爹,连先生呢?”陶书容见爹爹进来,忙问道。“大约已歇下了。”陶戈以答。“我还当他跑了呢!”陶书容道:“可不能让他溜了,这家伙太坑人了。”陶戈以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才道:“书容,林少侠会来,你为何不告诉我?”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的更新~☆、拍板定案“林公子,我爹爹非说我早已知道你会来,正在生我的气呢,可否请林公子替我去解释解释?”陶书容看林牧远在院中喝茶,看起来心情不错。林牧远看向她,微微笑道:“陶姑娘想让我如何解释呢?”“告诉爹爹你要来参加比武招亲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就可以了。”陶书容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林牧远已帮了她最大的忙,这种小事还来麻烦人家实在是不太妥当。“如此的话,陶先生会不会认为是我帮着你骗他呢?”这个问题陶书容倒是没想过,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啊。爹爹总爱多想。“那林公子能帮我想个办法吗?”陶书容又问。“姑娘何必急着解决这个问题呢?陶先生虽然言语中对姑娘不满,可是心里未必在意这件事情。姑娘若是非要解释清楚,只怕在陶先生心中姑娘是欲盖弥彰了。”林牧远道。诶,有道理啊。即使爹爹误会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反而能放松警惕,这对日后想办法让林牧远离开有益无害啊!虽然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但是陶书容不大高兴,这个林牧远太过聪明,显得她都不那么聪明了。“姑娘不如坐下喝点茶吧,总是心急很伤身体。”林牧远看陶书容想事情出了神,便取了只茶杯,给陶书容倒了杯茶。陶书容便坐下,喝了一口茶,才抬头望着林牧远:“我很心急吗?”林牧远笑了笑,不答话。“还是我看着很虚弱?”陶书容又问。“昨日见姑娘的时候姑娘的确很憔悴,今日好许多了。听闻姑娘前几日病了一场,可好些了么?”陶书容点了点头:“说起来怪得很,我平时身体很好的,那日遇见公子后却病了一场。”林牧远身体一滞,连脸上的表情都僵了一瞬。陶书容见他如此反应,忙解释道:“我如今已全好了,不会过给你的。”“呃,公子不要误会,我也没有说你是扫把星的意思。”陶书容说出这话就后悔了。她明明是想解释的,怎么越解释越不妙了呢?林牧远却笑得爽朗:“姑娘想多了,这两个想法,我都没有。”陶书容见林牧远笑的开心,便也不再追究他为何那样反应,只当自己想多了。陶书容干笑两声,又喝了口茶。两人一时无话,陶书容正准备回房,却见陶戈以正朝她二人走来。“书容,你身体已全好了吧?”陶戈以问道。陶书容点头:“爹爹,早已好了。”陶戈以满意点头,又将目光转到林牧远身上。“林少侠,昨日比武之事真是多谢少侠了!”林牧远忙起身还礼:“陶先生言重了。”陶戈以满脸笑意:“那比武胜出者要与我家书容成亲一事少侠也是知道的吧?”林牧远点了点头。如果陶书容没看错的话,林牧远的脸有些发红。此时陶书容亦是红着脸,不大高兴道:“爹爹,林公子是……”“我没问你。”陶戈以打断陶书容的话。陶书容气鼓鼓地瞧着陶戈以继续同林牧远说话。“那林公子家中有什么亲人?成亲是大事,我派人一一将他们接到陶府来。”“在下自幼便无父无母,也并没有其他亲人。”林牧远答道。“哦。”陶戈以一脸怜惜地瞧着林牧远,又道:“那就将少侠的师长朋友接到陶府来吧。”林牧远仍是一笑:“家师云游四海,在下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在下的朋友也都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只怕一时之间都寻不到人。此事不要紧,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在意这些礼数。”陶戈以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只能日后再去拜访他们了。”林牧远亦点头。“我已请先生瞧了日子,选了两个成婚吉日,一个腊月十八,一个二月十二。这两个日子都极好,与你二人的属相生辰都相合。”陶戈以总算把目光分了一些给陶书容。“可是爹爹,今日已是十二了,到十八只有六天时间,也太着急了吧?”陶书容急道。“那就二月十二吧,两个月倒是充裕得很,好提前安排准备,正合适。”陶戈以道。“不行不行,二月太晚了。”陶书容仍然急得很,她还得想办法让林牧远离开呢,若是拖到那么久才成亲,只怕爹爹不会那么快放人。“嘿!你这丫头,腊月你嫌近,二月你嫌远,可是正月没有合你二人的日子啊!”陶戈以不太高兴。“好了好了,那就腊月十八罢。”陶书容说完,又望向林牧远:“林公子觉得如何。”林牧远笑道:“听陶先生和陶姑娘安排。”陶戈以对这个未来女婿十分满意,只是叫陶先生和陶姑娘有些太见外了。成亲的日子就这样定了下来,府中张灯结彩,陶府上下忙前忙后。陶戈以拟了个名单,好派人去送请柬,大数已定了下来,只是犹豫是否要将朱家划去。照理说,按陶戈以和朱尔克的交情,即使两家定的姻缘散了,也该请朱家来参加陶书容的婚礼。可是徽州太远,六日时间怕是请柬还送不到呢。即使送到了,朱家夫妇也无法在婚礼前赶到。可若是不送,实在不合礼数,自己嫁女总该告知他们一声。送还是不送?陶戈以犹豫一刻,最终还是将那个名字划去了。等书容成了亲,再遣个人去告知朱家夫妇,并请到府上来做客好了。“小姐,嫁衣和盖头要绣什么花样?”冬儿又大清早地来扰陶书容。“随便些吧,就这几日,哪能做出什么好的?”陶书容虽烦躁,却还是答了冬儿。“小姐,这哪儿用得着您操心啊。老爷早就备好了,凤凰牡丹,鸳鸯喜鹊,只是来问问小姐喜欢什么?”冬儿又道。“我不会选,你随便帮我选一个吧。”陶书容仍躲在被窝里。“那怎么行呢?又不是我成亲,自然是要小姐自己选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选。”“牡丹如何?折中些,既不张扬,也不小气。”“可以可以,冬儿你今日说话怎么与往日不同了?”陶书容好奇起来。冬儿笑道:“这些话是林公子说的,我照着他说的给小姐说了一遍。”“哦,既然是林公子选的,那就照他的意思去做吧。”“还有,小姐要以哪间房做婚房?”“随便,阳光照得到,宽敞些就行。”“老爷安排在书房和琴房各加一张矮榻,让我来问问小姐的意思。”“都加都加,你快出去吧。”陶书容敷衍道。这个冬儿,怎么越说越起劲了,吵得陶书容头疼。“是。”冬儿难得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