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岩将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扭身瞧着他:“你饿不饿?”
“啊,我,还好。”
“行了,跟斯岩吃饭去吧,”文知遥很有眼力见地说,“我老婆也等我回去吃饭呢,我走了,你俩自便。”
文知遥说完真走了,姜佟站在原地,等了会才听见沈斯岩问他:“要跟我聊聊别的吗?”
姜佟将思维摆回现实,思忖着说:“你不会要跟我算昨天的账吧?”
“昨天的账总有人会跟你算。”
“
沈斯岩,你恐吓我?”
沈斯岩不理他,抬脚朝外走去,但姜佟很快跟了上来,凑在他身边问:“我们回去做饭吃好不好?我学了好些菜呢,给你露一手啊?”
“我胃不好。”沈斯岩说。
“我都说我特地学的嘛,你怎么油盐不进的
”
“嗯
”
这是姜佟从回来到现在,沈斯岩头一次不带任何情绪跟他吃的第一顿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的最多的是文知遥,其次是析木美术馆里那些新人的作品,风格诡谲的油画,虚幻意识流的摄影图像
沈斯岩甚至会认真听他天马行空的看法,说的不对他也不纠正,点点头,偶尔笑一笑,然后告诉他思维可以再拓宽一些。
一顿饭吃到很晚,姜佟埋头喝汤时会有些庆幸,在亲眼见过那样浓烈的痛苦之后,他终于发现这样不掺杂任何情感纠葛的相处才能给沈斯岩带去片刻的松快。
“沈斯岩,”姜佟放下勺子,说,“赛展不想去就不去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还有呢?”沈斯岩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问。
“还有
昨天是我失态了,但是人嘛,总是要在挫折中诶,诶,你走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