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宵不甘愿却还是乖巧的点点头,也不再闹脾气,跳下椅子,进去厨房端出夜重生的那一份布丁。
夜重生可悲的发现,他送出去给人家养的儿子,现在听人家的话比听他的话强了,好在吞佛这麽小心眼的人竟然没让他道歉也没电他个吱吱叫。他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今天突然变大好人的吞佛。
吞佛他却正在心里想着,该怎麽让夜重生知道,他是没把他儿子给睡了,不过那也只是『还没』而已,该摸的地方都摸了、该吻的地方也都吻了……连拆吃入腹的日子都预约好了。
之二十三:餐後小点
是夜,好不容易把宵哄得睡着的吞佛下楼来,看到夜重生已经拿下纸头套,正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饮酒。
吞佛走过去坐在夜重生对面,问:「哪来的酒?」这间房子里可没有半滴宵还不能碰的酒精类饮料。
「男人谈话怎麽能没酒,我差人送来的。」夜重生把空玻璃杯推到吞佛面前,替他斟了一杯。
吞佛也不推辞,未受伤的手伸去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皱皱眉头,似乎不甚满意。
「宵的事到底是怎样?」夜重生倒是喝的很顺嘴。
「在那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吞佛放弃似的放下酒杯,然後面不改色的说:「我爱宵。」
「废话。」夜重生也不讶异,横了他一眼,说:「你当我没有眼睛吗?」
吞佛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今天,我吻了他,约定好等他成年就睡了他。」
「噗!」夜重生喝到嘴边的酒一口喷出,胡乱抹抹嘴,瞪圆了眼:「有你这麽跟『岳父』说话的吗?」
听到夜重生的自称以及惊人的反应,吞佛显然愉快的很,向後靠入沙发中,悠然说:「我也就是跟你报备一下,天知道你在不在乎传宗接代。」
「从他母亲过世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了。」有什麽比他们的幸福快乐更重要?夜重生眼底闪过一丝悲恸,但就在瞬间逝去,又换上平时的那副随意傲然:「反正儿子我就是交给你了,你可不准辜负他。」
吞佛闭了一下眼,说:「我向来都是一始而终的。」
夜重生又喝了口酒,然後长叹一声:「从宵到你这里之後,我才知道,他那张小脸上也能有这样多麽精彩的表情。」
吞佛默然不语,他明白,现在所要做只是倾听。
「宵这孩子,打小就不让我省心,从一出生就是自闭儿,好在他天份也算高,倒从不让人失望。」夜重生看着酒杯,双眼迷茫,好似醉了,却又只是陷入了回忆:「自从他母亲死後,他就沉沦在武术的世界当中,我也只以为他是藉由练武来忘却伤痛……等到察觉的时候,他与正常孩子之间的鸿沟已经无法弥补……」
抬起眼,夜重生注视着对面的吞佛,说:「所以我得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不过你确实让他越来越像是一个正常孩子了。」说罢,他举起酒杯。
吞佛也顺着他的意,举起酒杯与他一碰。
之二十四:迎春百合
夜重生一口气喝空了杯中物,出口气,才问:「说吧!我儿子到底怎麽回事?」
吞佛略为思考了一下,说:「宵童年的时候,是否发生过任何与冰雪有关的意外,并且安然无恙?」
「这你也能知道。」夜重生吃惊,并且沉重的点点头:「确实,他八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子去东北雪山度假的时候,我跟他还有他母亲在暴风雪中失散……他母亲就是在这场风雪中去世的,而他却平安的存活了下来。」
「这麽一来就说得过去了。」吞佛手指放在唇边,缓缓说到:「宵有种十分特殊的体质,这种体质不但接受力强,而且本质上来说……属极寒。」
「属极寒?什麽意思?」夜重生既诧异又疑惑的问。
「一种极度的冰寒体质,物极必反,你应该知道,例如乾冰,冰寒到了极点也是会灼伤人的,他就是这种体质。」
「这、这会不会有什麽不好的影响?」夜重生越听越毛,忍不住赶紧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