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眼巴巴盯着吞佛背影的模样,夜重生摇摇头,忍不住笑了,想了想,他从驾驶座上趴过去,微笑着问儿子:「你想跟去看?」
宵苦着一张小脸,老实的点点头:「想。」
夜重生像个老顽童似的笑着:「我们偷偷跟去瞧,要不要?」
宵听了,眼睛一亮,但却又马上心虚的垂下来:「可是吞吞要我待在车上。」
「他不是还叫你跟着爸爸吗?」夜重生狡猾的说:「爸爸要下车随便走走,可能会刚好看到吞佛,你去不去?」
「去!」小金娇立马就欢欣的上钩了。
夜重生带着他的宝贝儿子正溜下车的同时,吞佛已经来到了那间教堂的前方,有几辆救护车正停在那里,周围的警员们三三两两的聚着,议论纷纷。
吞佛在一辆救护车後方找到了殷末箫以及慕少艾,他们两人似乎都受了点伤,正在让医护人员包紮检查。
吞佛看看紧闭并且有警员小心把守的教堂门窗,问:「有多少人受伤?」
殷末箫伤势其实很轻微,不过是手臂上有几道抓伤,却不知为何疼痛难忍,皱着眉头说:「近十人左右……这是不是有毒?」
「有的。」吞佛点点头,向没有伤而站在一旁的无名说到:「麻烦取几瓶水来。」
殷末箫看他似乎是有办法,便不怎麽担心了,稍微一指救护车内:「慕法医伤的重,你能不能看看?顺便让他给你说点屍体的情况。」
「好。」吞佛应声,弯腰钻进车厢内。
车内除了慕少艾以及一名医护人员外,还有朱痕在,吞佛朝他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许久不见。」朱痕也简单的回应,他们当年都是同间大学的,多少见过几次面;低头看着双眼紧闭的慕少艾,他说:「伤在脖颈和肩膀,伤口有些发紫……你刚刚说这有毒?」
「有,但无妨。」吞佛向医护人员比划一下,示意他拆开已经包紮的部份。
医护人员迟疑的向外看看殷末箫,殷末箫在车外对他点头:「依他的方法去做。」
医护人员於是低头拆解,同时间无名也拿着一箱子罐装水回来,站在车外伸长了手想要递给吞佛;吞佛靠过去从纸箱中拎了一瓶来,转开瓶盖放在一边,翻手之间,手指就夹着一枚纸鹤出来,贴在唇边喃喃念了几个字,然後把纸鹤塞入瓶口当中。
纸鹤在进入水中之後随即成粉末状的化开,吞佛盖上瓶盖摇了摇,然後交给朱痕,说:「用这个清洗伤口,能解屍毒。」说完转身继续接过无名手上其他的水瓶,做同样的动作。
殷末箫看着无名把吞佛处理过的水瓶一一整齐的摆在车厢边缘,吩咐无名:「把水拿去分发给受伤的同仁,告诉他们怎麽用。」
解了屍毒後,慕少艾似乎稍微好过了一点,微微睁开眼,看着吞佛:「这次的五芒星是烙上的,你要怎麽办?」他声音有些微弱,却还是很清晰。
「我正在想。」吞佛不讳言的说。
慕少艾勉强的笑笑:「又要打电话求助吗?」
「那倒是不用,原理已经搞清楚了,差的是方法。」吞佛边说着,边想了想:「能把那块皮肤割下来吗?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检验?」
「还有什麽比屍变更糟的吗?你如果真能的话就做吧……」慕少艾在朱痕的帮助下坐直身体,眼中恢复了一点光彩:「但你一个人有办法吗?」
「嗯,要费点力气。」吞佛无所谓的笑一笑。
「让无名跟你进去吧?」殷末箫站在车外听了之後说:「刚才就是她把女屍暂时制服住,我们才有时间撤出的……这孩子是太过憨实了点,但手脚功夫倒是挺不错。」
「可以。」吞佛同意了。
宵和夜重生从附近人家的围墙里探出半颗头来,远远瞧着教堂的方向,这户人家恰巧没人在,夜重生便带着儿子溜进来,找了个隐密的窥探角度窝着。
宵的一双眼好奇的咕溜溜转,看着吞佛和无名的身影消失在教堂门内,大门重新被外面的刑警关上了,斑斓的彩色玻璃窗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宵只能稍稍感应着,眼睛闲不住的胡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