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冲破喉咙的崩溃飘入慕寂然耳中,夹着断断续续地讨饶,“寂然,放开手……求你。”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二十年来他一身傲骨,从未低声下气地求过别人。
慕寂然轻哼了一声,伏在他身侧说了一句,那人顿时耳根泛起红晕,别过头憋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随你。”
想想来日方长,慕寂然便松了手,一双指骨分明的手极其好看,在那一隅似是绫波御水般轻踏,霜白如花雨般零零星星地散落在软榻单上,似是一幅桃花细雨图。
他已经失了一半气力,慕寂然取过两块枕头叠在一起,垫在了他的身下,覆在他耳畔洒着灼热气息,“你方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景翾别过那张像是被开水烫红的面颊,大半张脸都用手肘挡着。可他刚抬起手肘,就被一把攥住,紧接着双手被一条白色发带束缚住,动弹不得。
慕寂然绑好之后,自他的手臂如蝶恋花般流连回身躯,粘了些许霜白,在他身后那一隅画圆。那人闭眼,冰凉的触感甫一触及,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他方才愣了愣,那指骨分明的纤细忽而嵌入,景翾未经世事不入风尘的身子本就很紧,这般突如其来的惊吓引得他一紧,卡在了第一个指节。
“阿翾,你……放松。”慕寂然另一手抚着猫儿似的擦蹭着他的脸,温柔道。
景翾送了口气,身后渐渐松了下来,慕寂然倏地又潜入另一纤细,慢慢向里探着,卡在了第二个指节之后,他开始轻微动作,深入浅出地摩擦着,直到耳畔有些许水声,他才滑入最后一缕纤细,似是在探着一处秘而不宣的欢愉。慕寂然压着他甚至要胜过女子般不盈一握的杨柳,那纤细用劲往里深嵌,复而在那黑暗一隅像是撑开伞一般动作,惹得那人从齿缝漏出一声闷哼,这般三处纤细滑进深渊,终于能含下所有纤细,慕寂然仍是贪心不足地想嵌入第四缕纤细,那深渊抗拒般的向外推拒,他隐约能感觉到,身下之人可容下的远不止如此,三缕覆到深处,仿佛里边的天地更加广阔。
“寂然。”景翾伸手拉了拉他,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似是撒娇般的抚平了那人的好奇心。
慕寂然撤出三缕纤细,俯身翻着床下绞成一团的衣服,抽出了那把翠绿色的玉箫——那人片刻不离带在身上的,亦有着他的味道。
他轻抚着彼时随沉重喘息而不断变化的那处深渊,将玉箫轻轻一推,便像是物什真正坠入深渊一般滑进一节。玉箫上刻着花纹,又有些许孔洞,那般凹凸感擦蹭惹得景翾微吐的气息渐渐不稳。
客房中再次响起一声绵长的崩溃。
慕寂然又狠了狠心推进了一大截,约莫深渊已经嵌入快要一尺,他疼得眼角泛起了泪花。慕寂然撤出一段探了探深渊,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才是,便用小寂然顶着那管萧又往前推进。那把萧大抵有两尺,是绝不可能嵌入深渊,即便是女子也断然不可能,他能嵌进一尺多,已然是入了肠,只是相较于一会儿的物什,怕是要吃些疼的。
“停下,不能再……”他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慕寂然故意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带着冰凉黏腻的玉箫甫一入体,景翾的眼泪便滑出了眼眶,一尺两寸的冰凉一点一点地嵌入深渊,被逼得流出泪来。
慕寂然猛地带离那管沾着霜白微微黏腻的玉箫,离开深渊的速度之快,引得那人又是一声崩溃,一朝醉酒情动,却落入万劫不复。
慕寂然似乎是觉得不满足,翻着衣堆找自己的那支三寸白玉短笛。
翻回榻上时,景翾看见了那只白玉短笛,经历了方才,身子太沉,还未来得及起身推拒,深渊被猛地一嵌,留着一缕流苏在深渊之外,染上了些许霜白。慕寂然还是不满足,将方才那支玉箫一并嵌入,亵翫起来。失了往日的乐颂风雅,尽是带着晦涩之声的靡靡之音,荡漾开一池春水。
“寂然,别闹了,你……来吧。”景翾不得已,哀求道。
慕寂然撤去了那乐颂风雅,换了自己抵上,甫一入身,狠劲儿撞得他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曲折的膝盖吃痛得瘫了下去,人微微抖着。看着那人卡着强忍住不再深嵌,疼出了泪却心头一软还是笑道,“没事,你别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