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洋洋洒洒的又说了通规则:“……第二项比试,请诸位参考这幅蟪蛄图,绣一幅新作。”
说着,她拍了拍手,立马有两个小厮,抬着一扇炕屏上来。
约摸半人高的炕屏,上面绣着十几种不同的蟪蛄,也就是蝉。
姜安宁瞧着那熟悉的针脚,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
是阿娘的手艺!
不同于她和阿爹,阿娘很喜欢蝉鸣。
所以,无论是阿娘自己日常穿的衣裳,还是给她和阿爹做的衣裳,阿娘总是喜欢绣两只活灵活现的蝉在上面。
她对此,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姜安宁不由得抬头看向安夫人,在今日,以这幅蟪蛄图作为参考,真的只是巧合吗?
安夫人似有所觉的偏头看过来。
姜安宁已然收拾好惊讶,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抽签,拿着自己的签号,找到对应的位置坐下,一板一眼的整理着绷架和绷布。
安夫人略皱了皱眉。
这丫头怎么一点反应也无。
是没认出来这蟪蛄图出自谁手?
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装作认不出?
若是后者的话,此女只怕心机不弱于静婉。
要是前者……
怕是当年过早失去父母庇佑,又年幼且受过大惊吓,不记得许多事儿了。
安夫人觉得,姜安宁这种早早就没了父母从旁教导,又是独自在乡下长大的野孩子,不会有那个心计本事,明明发现了什么端倪,却还镇定自若的恍若一无所觉。
大抵是前者吧。
年幼的小姑娘,骤然得知父母遇害,尚且来不及反应悲伤,便被凶神恶煞的一群人,闯进家中,打砸搜刮。
心中惶恐惊惧,以至于忘记这些不怎么愉快美好的记忆,也情有可原。
安夫人很快的说服了自己。
浑然不愿意去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不想承认,桑静婉生的女儿,会比她的女儿机敏聪慧。
怎么可能呢!
绝无可能!
她的女儿,被她多年来,精心培养,琴棋书画…总归是有所涉猎的。
气质样貌也…安夫人突然压不住的烦躁的,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置在桌子上,吓了旁边仍在努力逗趣的县令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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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